晚余困意上頭,放心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到了晚膳時分,玉竹去了一趟乾清宮,把承乾宮的情況事無巨細匯報給孫良。
孫良聽完,又一五一十地轉(zhuǎn)述給祁讓。
祁讓忙了一天,也就晚膳時有點空閑聽一聽后宮的事,聽聞晚余留下了胡盡忠,不免有些怔忡,握著筷子出了半天神。
那女人連胡盡忠那樣的都能原諒能接受,獨獨不接受他。
不接受也就算了,還要他雨露均沾。
想起晚余那天晚上的話,他就有點煩躁,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失去了味道。
恰好這時候,敬事房的人端了綠頭牌進來請他翻牌子,氣得他臉色鐵青,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上。
屋里伺候的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敬事房的太監(jiān)也嚇得心肝直顫。
孫良好相勸:“皇上息怒,敬事房是職責(zé)所在,不管皇上翻不翻,他們每天都要走這一趟。
況且皇上確實有大半年沒翻過牌子了,如今諸事皆已塵埃落定,皇上也該分出些時間顧念一下后宮的主子娘娘了,否則您這后宮豈非形同虛設(shè)?”
祁讓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可道理歸道理,人的情緒卻不由道理來控制。
他耐著性子,將那滿滿一托盤的綠頭牌掃視一遍,皺眉道:“怎么沒有承乾宮的牌子?”
敬事房太監(jiān)愣了下,才想起承乾宮里如今住著新晉的貞嬪娘娘,忙怯聲道:“回皇上的話,貞嬪娘娘有了身孕,不宜侍寢,她的牌子已經(jīng)掛起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