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見他哭得可憐,也不想再追究他的真心假意。
左右不過幾個(gè)月的時(shí)間,只要?jiǎng)e害她,誰來服侍都一樣。
況且這人的性子她也摸透了,用他倒是比用陌生人強(qiáng)。
于是就點(diǎn)點(diǎn)頭道:“別哭了,起來吧,你要是不覺得這里埋沒了你的才能,就留下來吧,以后承乾宮的事都交給你打點(diǎn),我只要和孩子平平安安,別的都無所謂?!?
“多謝小主,奴才多謝小主成全。”
胡盡忠抹了一把眼淚,吸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信誓旦旦道,“小主放心,以后您和小主子的安危就包在奴才身上了,奴才一定把小主子當(dāng)成自己親生的......爹一樣孝敬?!?
他一高興,差點(diǎn)又說禿嚕嘴,幸好腦子反應(yīng)快,及時(shí)改了口。
饒是如此,也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晚余看他那窘樣,撲哧一聲笑了。
這一笑如同陰了許久的天終于放晴,一輪紅日破云而出。
胡盡忠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奴才還是頭一回看到小主笑,小主笑起來真好看,以后有奴才陪著您,保管叫您天天開心。”
他拍著自己的肚皮,大不慚道:“奴才這里面裝的不只是壞水,還有好多笑話,奴才以后每天講給小主聽?!?
“行了。”晚余擺擺手,“我乏了,你先下去吧,該怎么著你自個(gè)看著辦?!?
胡盡忠連聲應(yīng)是,殷勤地扶她在榻上躺下,幫她把毯子蓋好,蝦著腰往后退了三步,這才轉(zhuǎn)身出去。
不大一會(huì)兒,晚余就聽到他在院子里指揮人干這干那的聲音。
因著剛搬過來,大家都有點(diǎn)手忙腳亂,被他這么一指揮,倒真變得井然有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