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不做那投機(jī)取巧之事,不給王爺招災(zāi)。
“如此甚好?!瘪槍幷f。
她又去跟二嬸聊了一會。
二嬸也有很多疑問,也聽到了無數(shù)個離奇的猜測。
駱寧的消息比鎮(zhèn)南侯府靈通些,為她解惑,又把王府的安排說給二嬸聽,供她參考。
半下午,駱寧才回了雍王府。
在門口遇到了崔正卿。
“表弟怎么來了?”駱寧心中一緊,“王爺叫你傳信?”
“沒有,內(nèi)廷鐵桶一塊,誰也進(jìn)不去。三哥前日進(jìn)去之后,也沒有再出來。
家里知道些什么,但不跟我說。我只好來你這里問問。如今情形如何?”崔正卿問。
駱寧:“王爺只傳了一次話,再無音訊?!?
“這倒也不錯?!贝拚湔f。
駱寧頷首:“我與你想法一致?!?
“你若害怕,可去見見我大伯母。她比你年長,總能提點(diǎn)你幾句?!贝拚涞?。
駱寧搖搖頭:“我不怕。”
她請崔正卿到臨華院,又把崔正瀾叫過來,讓他們兄妹說說話,駱寧陪坐在旁邊。
崔正卿在晚膳之前先告辭了。
駱寧與崔正瀾往正院的方向而回,就瞧見了王珺與她的心腹丫鬟翠兒。
“王妃,王爺回府了嗎?”王珺擔(dān)憂問,“聽說京畿營接管了內(nèi)廷,王爺可有危險?”
“你聽誰說的?”
“是婢子去端飯菜,廚房上的婆子說的?!贝鋬汗Ь椿卦挕?
駱寧:“都是謠,不必驚慌?!?
王珺又問了幾句。
她還委婉表示又想去趟建寧侯府,駱寧這次拒絕了她。
王珺回了院子,表情凝重。
她的丫鬟翠兒關(guān)了房門,聲音很低,防止隔墻有耳:“小姐,夫人上次叮囑的,咱們得行動起來。”
王珺的手,莫名顫了顫。
“翠兒,我心慌得厲害。”王珺說,“這不是小事?!?
“可是您想想,錯過了這次機(jī)會,將來您前途如何爭???駱寧連王爺?shù)拿娑疾蛔屇姟!贝鋬赫f。
又道,“夫人派人傳話,皇帝不行了,這些天只是偶爾清醒,下不了床。
太后生的幾位王爺,包括平陽長公主的駙馬,都被關(guān)在內(nèi)廷不給出來。王爺不在家,這是個極好的機(jī)會?!?
王珺沉默。
翠兒又道:“一旦圣上駕崩,定是王爺?shù)腔?。富貴就在眼前,夫人替您籌劃周密了?!?
王珺深吸幾口氣。
“你說得對。”她道。
翠兒不解:“小姐,您何曾這樣膽???”
“不,是駱寧這個人,她有些怪。”王珺說。
駱寧有邪運(yùn),每次都可以逢兇化吉。
王珺是朝廷發(fā)冊的側(cè)妃。只要王爺?shù)腔耍勒兆孀谝?guī)矩,她怎么也得是四妃之一。
這樣是最穩(wěn)妥的。
王珺卻耐不住這個性子,她到底還年輕。而她,在需要做決定時候,想吃又怕燙,十分猶豫。
深吸好幾口氣,她才把心底的忐忑全部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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