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
掌事院弟子的一次酒后失所造成的影響極大,碧水湖畔,連廊之中,男女院舍,皆是議論紛紛。
其實仙宗資源不公平的事情大家多少都心中有數(shù),不算什么新鮮事。
眾人討論的主要也是季憂戰(zhàn)力到底有多可怕,只是順便會提起幾句長老閣為賢孫鋪路之事。
但隨著討論的人數(shù)變多,議論聲仍舊會讓人感到難堪。
這相當于長老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非但沒有攔下季憂,反而還丟了顏面。
據(jù)說方長老當晚就被整破防了,摔了不少瓷杯,臉色陰沉似水。
此時,一位掌事院的靚仔整夜未眠,而是“大”字平躺在床上,雙手抓住棉被,眼睛瞪得如銅鈴,一顆心七上八下,心中滿是懊悔。
酒,當真不是好東西。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這種酒后愛說實話的毛病,當初該注意一些才是。
而在憂心一夜之后,他在
讓路
“有這般心態(tài)倒是好的,不過依我之見,師弟進入前十是絕對不會有問題?!?
“那便多謝師姐吉?!?
何靈秀與季憂閑聊半晌,隨后與其道別,去了紫竹禪林之中的茶亭。
石君昊、蕭含雁早就聽到了音訊,此時見著何靈秀踏步而來,立刻起身道喜。
另外還有長老閣的幾位賢孫,已經(jīng)拿到了名額的王高岑,正在守擂的余詩柳,另外還有潘彬和谷澤濤。
何靈秀對幾人回禮,隨后又道:“融道境的名額戰(zhàn),現(xiàn)在進行到了什么地步?”
“柴澤師弟正在守擂,已經(jīng)打了三場,再有兩場他就可以拿到名額,隨后便是師妹你了?!?
何靈秀聽后點了點頭,她閉關之前就算過時間,出關之時剛好可以趕得上,現(xiàn)在看來,倒還快了一些。
何靈秀端起茶杯,思索良久后有開口:“通玄境呢,進展如何?”
蕭含雁看了看旁邊的通玄境師弟妹們道:““季憂和王師弟已經(jīng)拿到了名額,目前余師妹正在守擂,問題應該也不會太大,今年出戰(zhàn)的也許就是我們了?!?
“我剛才出殿的路上碰到季師弟了,這結果倒是和我預想的一樣,的確沒人能擋得住他,我還跟他說要替天書院拿到榜首,他還挺是謹慎的,連稱不好說?!?
蕭含雁聽后沉默了一下:“這和師妹的預想的,或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何靈秀抬起眼眸,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哪里不一樣?季憂不是拿到名額了?”
“季憂第一個守擂,被長老閣要求不能使用靈劍山劍道,說是參加天道會的弟子都是代表天書院出戰(zhàn)的,不能為漲別宗氣焰。”
何靈秀張了張嘴:“他答應了?”
蕭含雁點了點頭:“答應了,然后院中人都說他是沒了牙的老虎?!?
何靈秀沉思半晌之后開口:“結果他還是贏了五場是吧,還真能給人驚喜啊?!?
蕭含雁的眼神忽然變得的復雜了許多:“他沒打夠五場,只打了兩場,后面三場都是對手上臺就認輸了。”
“?”
“我也不知該怎么說,總之何師妹也明白的,他的戰(zhàn)力一直都要高于已有的境界,當初在蠻荒也是這樣,但誰也沒想到的他不用靈劍山的劍道還會那么強,穹華閣有一種法衣,師妹知道么?可擋融道境一擊,季憂的對手穿了一件,結果被斬破了?!?
何靈秀一開始聽得仔細,還忍不住點頭,但聽著聽著就忍不住隨后張了開了嘴,許久未能出聲,只記得季憂那一臉謙虛的樣子。
而在何靈秀的旁邊,那幾位長老賢孫則陷入了沉默,仿佛不太喜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以及這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