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悲寺奉行的是嚴進寬出的原則。
她到是好奇,若是崔姨娘要針對的人是她,要以什么借口將她騙出去?
而且,她如此大膽,肯定是不止一人的,這么短的時間,她又是怎么找到幫手了。
三娘雖是在喝著茶,卻是心不在焉,直到一陣清脆笑聲伴隨著腳步聲傳了進來。
“聽那知客僧說你們早就到了,我還不信呢,我和母親出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呢。”王箏很是自來熟地先走了進來。
兩家本就是一家,到也沒有什么顧忌。
薛氏和三娘五娘見王箏進來了,知道李氏也一定是來了,忙起了身。
王箏笑道:“我母親就在隔壁呢,我過來看看你們。”
薛氏表示要帶著三娘和五娘去給李氏見禮,王箏卻是道,李氏就是要她來吩咐暫時不用過去的,等到法會的時候到了再一并去。
原來李氏終究是年紀大了,爬了這么高的階梯,有些頭暈,想要歇一歇。
薛氏與三娘幾人又問了幾句,知道李氏沒有什么事情,便打消了過去探望的念頭。
王箏陪著說笑了幾句,便小聲對三娘道:“成之來了,她和蘇夫人就在那邊不遠呢,我們過去找成之說話?!?
王箏和蘇敏之的婚事已經(jīng)正式定下了,定了親,王箏便不能去蘇家隨意走動了,三娘也不好一個人去蘇府,因此從上次在孫家分開之后到是許久未見了。
只是按著這里的禮數(shù),王箏遇見蘇夫人是要去請安的,她想拉著三娘作陪。
三娘還未開口,薛氏就知趣地道:“三娘你陪著阿箏去吧,我正好也要休息一下?!?
三娘便點頭應(yīng)了,又看向五娘道:“五妹妹要跟我們一起去么?”
五娘自從進了寺神經(jīng)就一直緊繃著,坐在一邊沒有說話,聽人喊她,嚇了一跳。
三娘便又問了一次,五娘這時候哪里敢亂走,忙不迭地搖頭:“我不去,我剛剛走路走累了,要歇會兒?!?
王箏瞪著五娘道:“你才多大點兒的人,走這么會兒就要休息?以后老了還得了!”一副長輩的模樣。
五娘低頭不語。
三娘笑了笑:“算了,讓她歇著吧,我們過去?!?
王箏也就是隨口教訓(xùn)一下,見三娘起身,自己也連忙站了起來,挽住了三娘的胳膊,一副親密的樣子。
薛氏見她們姑侄如此,不禁搖頭失笑,后來又想到自己與三娘有時候也是這般親密的。
蘇家分到的院子離著這邊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王箏與三娘,在知客僧的帶領(lǐng)下,一路小聲說笑,到也不覺得路難走。
只是在路過一座殿的前面時,從那座佛殿中走出來了四個僧人。當(dāng)頭的那一個濃眉大眼長相方正,體格極為健碩,即便是穿著冬衣,也能看出他有一副很好的身材。
三娘當(dāng)即就是一愣,這是一個熟人。
四娘前,孫氏壽宴,她與宣韶跟蹤一個廚房的管事,結(jié)果卻是遇到了那管事與一個和尚偷|情。那管事在之后不久有了孕,而后有好幾次,三娘看到那個濃眉大眼的小孩子,心里都是一陣別扭。
她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和尚,不想今日卻是在這大悲寺里看見了。
三娘記得他的法號好像是……悟深。
“怎么了?”王箏見三娘停了下來,奇怪地問道,她轉(zhuǎn)頭順著三娘的視線看去,只看到幾個和尚遠去的背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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