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城府頗深,即便是心中有猶疑還是沒有當著莊郡王的面說出來。他自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莊郡王,知道這是一個有些剛愎自用,自己做了決定之后就油鹽不進的主子。他能在莊郡王府混到如今的位置也一直歸功與他的識時務(wù),從不反駁主子的意思,只一心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wù)。
莊郡王想要接著這次的事件將王家拉進皇后這一方來,王棟的府上的后院中卻是一直風平浪靜。
王顯說了,這是長輩們的事情,不用他們這些晚輩操心。所以即便是王棟也沒有再將那件事情帶回到后院來說,三娘等人見外頭沒有動靜,雖說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么容易了結(jié),但也還是暫時將心放下來了。
薛氏這幾日正忙著為三娘和五娘準備賞菊宴那一日要穿的新衣裳和新首飾,這是王家的兩位姑娘第一次正式在京城官家夫人小姐們面前亮相,薛氏很重視。
好在這賞菊宴是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定好了的,半個月以前的那一陣是京城里各個裁縫鋪子,首飾鋪子生意最好的時候。
每個大宴會前期都是拼爹的時候,因為早別人一步預(yù)定好了手藝拔尖的裁縫與金匠,也是一場由后院的夫人小姐們主導(dǎo)的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
所以薛氏想為三娘和五娘趕制衣裳和首飾的時候,正是各家店鋪閑下來的時候。
“還好從叔父家回來的那一日云想樓那邊正好來給我送衣裳,順便幫你們量好了尺寸,就是不知道趕制出來的衣裳合身不合身。今日我?guī)銈內(nèi)ピ葡霕窃囈辉?,若是不合身的話正好要他們當場改了,以免誤了明日的賞菊宴?!比镌谘κ戏坷镉猛炅松胖?,薛氏說道。
“聽說云想樓是京城里最好的成衣鋪子,裁縫也是全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做出來的衣裳肯定是合身的?!比镄Φ馈?
薛氏搖了搖頭:“你們是第一次在他們店里做衣裳,這個也說不得準。店大了難免會有欺客的事情,反正今日也沒有什么事情。順便還要幫你們?nèi)ザ鄬殬抢锢锾魩讟邮罪棧上е荒苜I金鋪中現(xiàn)成的,來不及自己挑選式樣了?!?
“我與五妹妹的首飾已經(jīng)夠了,不需要再另行添置了。”三娘道。
這話到是真的,在王家的時候公中發(fā)下來的首飾以為要戴出去,所以并沒有人敢克扣,加上趙氏之前為三娘置辦了一些,首飾倒是不缺的。
“我昨日已經(jīng)讓青黛去看過你的首飾盒子了,那些……”薛氏猶豫著道:“恐怕不是很合適,等改日得了空我讓人幫你把那些首飾重新溶了,照著京中時興的樣子再打一次?!?
三娘苦笑,她就說昨日那么晚了,青黛還去自己的房里與幾個丫頭湊在梳妝臺那里聊天,原來是看她首飾盒子去的。薛氏這是說她的首飾材料雖還好,但是已經(jīng)不是時興的花樣,或者不是京中閨閣中的流行款了。
三娘知道薛氏這么重視她們的第一次露臉,除了想對她們表示善意之外,自然也想在外人面前得一個賢惠的名聲,若是她穿戴得不合時宜,到時候丟臉的就是薛氏這個繼母了。難怪說后娘難為,外頭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于是三娘便只有應(yīng)了下來,接受了薛氏的好意。
薛氏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派去請五娘的丫鬟回來報說:“夫人,五小姐說她不舒服,還是不出去了?!?
薛氏有些為難,便看向三娘。
五娘自從從溫家園回來之后就主動回自己的房里繼續(xù)閉門思過,三娘知道她是因為害怕王棟會回來之后與她秋后算賬。而這次的賞菊宴,雖然惠蘭縣主可能無法出席,但是那位惠安郡主卻是這次的東道主家的,必定是會在了。五娘是真的不想這么快就在惠安面前露面。
三娘想了想,覺得五娘這時候避一避風頭也好,于是在薛氏看過來的時候勸道:“這次五妹妹刺傷縣主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了出去了,她若是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到是不好了,避一避也許是個不錯的法子。等到風頭過去之后再帶她出席這種場合說不定更好?!?
這件事情也算是近期發(fā)生的大事了,上流社會的交際圈里哪里有那么多的秘密,王箏那里本就是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了,況且莊郡王府那邊請大夫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瞞著人,想要別人不知道也難。
世人總是同情弱者,五年本來在這次的時間當中算是弱勢的一方,可是惠蘭縣主卻是因她而傷,人們心中的天平立馬就調(diào)轉(zhuǎn)過來了。所以這個時候避風頭比出風頭明智一些。
薛氏聞覺得三娘說的也有道理,便也作罷了。
正想吩咐備車的時候,外頭卻有人報說薛三夫人和如玉小姐來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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