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看著他,好幾次欲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朕就是覺得她蠢,她在宮里能平安度日,都是朕在暗中庇護(hù)她,只要她開口,什么愿望朕都能幫她實(shí)現(xiàn),她卻對朕視而不見,年年去拜一棵樹,朕在她眼里難道還不如一棵樹嗎?”
“......”徐清盞瞠目結(jié)舌,無以對。
“朕很可笑是吧?”祁讓扯了扯唇角,“朕有時(shí)候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搞不懂自己在執(zhí)著什么,可是,咱們不是一樣的人嗎?
她在執(zhí)著什么?
你在執(zhí)著什么?
沈長安又在執(zhí)著什么?
你能說得清嗎?”
徐清盞舉目望天,妖孽般的美人面上浮現(xiàn)出和他一樣的悵惘。
祁讓又道:“朕這回本來不打算去的,是小福子說雪天路滑,梯子那么高,朕怕她又爬上去,才想著去瞧瞧的。
朕在那里等了很久,以為她不會去了,可她還是去了,她讓雪盈幫她把香囊掛在樹上,說希望她們兩個(gè)都能心想事成。
朕就想知道,她這一次許的愿是不是也和從前一樣?!?
“是一樣的嗎?”徐清盞問。
祁讓輕輕搖頭,閉了閉眼,語氣五味雜陳:“以前她寫的都只是平安二字,這一次,她寫的是惟愿我兒一生平安順?biāo)??!?
徐清盞心頭跳了跳,針扎似的難受。
“不管怎樣,她還是愛那孩子的,對嗎?”祁讓紅著眼睛問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