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半瞇著眼睛看他,縱然此時(shí)心里有那么一些懊悔,也沒放松對他的審視。
徐清盞直挺挺地跪著,神色坦然。
祁讓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擺手道:“你去吧,容朕好好想想?!?
“是?!毙烨灞K應(yīng)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孫良守在外面,見他出來,小聲問道:“掌印大人,皇上怎么樣了?”
徐清盞搖搖頭:“不好說,你先不要進(jìn)去,不要打攏他?!?
“好,我知道了,辛苦掌印了,掌印慢走。”孫良客氣地和他道別。
徐清盞隔著寬闊的殿前廣場看向正殿的方向。
他知道,此時(shí)此刻,晚余就在正殿的某間屋子里。
可他卻不能去看她。
他收回視線,對孫良微微頷首,挺直腰背,沿著廊廡向東走去。
孫良抱著拂塵,默默望著他清瘦的背影。
春日暖風(fēng)穿廊而過,吹起他輕薄的衣衫,卻吹不散他周身籠罩的悲涼。
孫良嘆口氣,靠回到門框上。
身處溝渠,心藏明月,這般如仙如玉的人兒,照樣也跳不出這萬丈紅塵。
“孫良!”祁讓在里面叫了一聲。
孫良忙收起感慨,打起輕紗門簾走了進(jìn)去。
“萬歲爺,您有何吩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