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盞心頭一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即就聽祁讓沉聲道:“從今往后,不許你再與江采女有任何接觸,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許!倘若讓朕知道你們私下仍有往來,朕的手段你最清楚?!?
徐清盞撐在地上的手指不自覺摳住地面,心中苦澀難。
免職他不怕,鞭刑他也不怕,只是從今后再不許他和小魚相見,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他不禁想起昨日在城外十里長亭送別時,沈長安對他的叮囑。
沈長安應該早就想到,他今后在宮里的日子會不好過,特地囑咐他,不管怎樣都要忍耐,忍到他打了勝仗再說。
忍不下去的時候,就想想晚余,想想他們這些年的堅持,想想如果沒有他,晚余一個人在宮里是多么的孤苦無依。
就算為了晚余,也要咬牙撐下去。
因為這是他們年少的誓,江晚余,徐清盞,沈長安,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不離不棄。
徐清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苦澀,再抬頭,面上只余感恩和恭敬:“奴才領旨謝恩。”
從此后,他便是負責灑掃的雜役了,不配再自稱為臣。
祁讓聽他這么快就改了稱呼,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片刻后,擺手道:“你去吧!”
“奴才告退!”徐清盞磕了個頭,起身,后退三步,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盡管身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仍將腰身挺得筆直,那驕傲的背影,仿佛他還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掌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