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助江晚余欺騙他五年,即使真如沈長安所,他和江晚余之間是清白的,他也不能輕飄飄揭過不提。
留下他的性命,便是自己這個做君上的,對他最大的仁慈。
祁讓清了清嗓子,漠然開口道:“平身吧,說說你都查到了什么?”
“謝皇上?!毙烨灞K站起來,彎著腰恭敬道,“臣提審了齊嬪身邊的大宮女柑橘,以及永壽宮一干人等,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
當天上午,曾有一個英華殿的尼姑去見齊嬪,說齊嬪托她在城外相國寺為她父親供奉的長明燈出了些問題,兩人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尼姑走后,齊嬪用過午飯又單獨出去了一會兒,不許任何人跟著,天黑后,就打發(fā)了柑橘把江采女叫去了永壽宮?!?
江采女這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生硬又晦澀,不知道他是不習慣,還是不愿承認,晚余已經(jīng)是祁讓的后宮之一。
祁讓似乎也聽出了他別扭的語氣,眉心微微蹙了蹙,并未揭穿他。
英華殿歷來是太后太妃以及太嬪們禮佛的地方,殿里常年住著幾個尼姑,負責打點香火,侍奉那些年邁的太妃太嬪禮佛,日常并不往后宮走動。
祁讓聽徐清盞提到英華殿的尼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后。
自他登基以后,宮里有兒子的太妃太嬪工被他送去皇陵為先帝守陵,剩下這些年紀大又無兒無女的,早已心如死灰,遠離權(quán)勢爭斗。
如果還有誰不死心還想再掀起風浪的,那就只有太后了。
因為幽禁在擷芳殿的三皇子是太后一手養(yǎng)大的,他一天不死,太后就一天不會甘心。
祁讓勾了勾唇,發(fā)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嗤笑。
徐清盞觀他神色,便知他已經(jīng)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