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現(xiàn)在林年臉上卻涌起了遺憾。
<r>
迎著楚子航的疑惑,林年微微揚首示意歌劇院下面數(shù)百個客人:“你覺得這些人今晚是為著什么來的?”
<r>
“交易會?!背雍交卮鸪隽诉@個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
<r>
“交易晚會是為了什么?”
<r>
“買東西?”
<r>
“可我把所有東西都買下來了。”林年清冷地笑了一下說,“那他們今晚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r>
楚子航頓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林年的意思,轉(zhuǎn)頭看向了那沉默的貴賓廳,和依舊不顯浮躁和憤怒,平和一片的歌劇院坐席上的人們。
<r>
二十一件交易品了,整整二十一件交易品落到同一個人手中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搞到足以成為交易品的稀罕物,所以買家和賣家的數(shù)量依舊存在巨大差異的,近兩百的賓客中能出現(xiàn)二十余件交易品已經(jīng)算是歷來最大次數(shù)的一次交易現(xiàn)場了。
<r>
可如果今晚大部分的權(quán)貴是為了交易的盛宴而來,他們坐了二十一輪的冷板凳依舊雙手空空毫無所得,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人表現(xiàn)出真正的‘憤怒’和‘不滿’?
<r>
楚子航望著那一群群人在聚光燈余暉下冷淡而又平靜的側(cè)臉略微打了個寒噤,這些人直到現(xiàn)在甚至連一點躁動的情緒都沒有出現(xiàn),大家依舊那么安穩(wěn)地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下一件交易品的出現(xiàn)。
<r>
“所謂的野心家、資本家、權(quán)貴們都有一個共性?!绷帜昶届o地說,“那就是耐心。如毒蛇般藏于灌木泥水伏擊獵物的耐心。之前那個叫陳墨瞳的女人說過一句話,她說,‘每個不遠(yuǎn)千里趕到這里的人,都是奔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來的’,我們之前有過這些人都奔著一個‘壓軸物’而來的猜想,但現(xiàn)在沒想到這些人的目的性會強(qiáng)到這種地步。”
<r>
“所以你從拍賣會一開始就對每一件交易品進(jìn)行了高調(diào)競價,是想試探那件神秘交易品到底是什么?”萬博倩問。
<r>
“算是附帶的試探吧,畢竟如果大家真為了一件東西而來,那么不用我出價他們也會自己把互相的狗腦子給打出來?!绷帜暾f,“每一件交易品都出價是擔(dān)心這些人就連自己想要什么東西都不大清楚,避免有人莫名其妙的成功偷雞了,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不得不防,我們掌控的情報太少了...可現(xiàn)在幾乎可以排除這種可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到關(guān)鍵時候絕不出手?!?
<r>
“我表現(xiàn)出的囂張和盛氣凌人固然可惡,但終究還是沒摸到那件他們真正視之禁臠的東西,所以他們有足夠的耐心看著我跳腳、表演,視我為小丑...大家都是藏在灌木里的卑鄙槍客,在真正的獵物沒有出來之前絕不輕易放出冷槍。”男孩輕笑說,“...可能我之前的表演不少人也認(rèn)為是在為最后的東西做鋪墊,借此彰顯我的財力和決心吧?”
<r>
楚子航抬首說:“你之前說的遺憾原來是...”
<r>
“還有十分鐘執(zhí)行部大概就到了,倒也是蠻可惜的,沒機(jī)會知道等到那件引得這些人趨之若鶩的東西上臺了?!绷帜昊卮稹?
<r>
“可執(zhí)行部鎮(zhèn)壓后所有東西都會被我們收繳,到時候再慢慢找就是了?!比f博倩說。
<r>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能等到那件神秘的交易品上架,到時候我就可以隨便丟出個幾十億,幾百億的價格跟他們抬價玩,看這些剛才跟我抬價的自視甚高的家伙們從座位上跳腳起來,氣得面部扭曲的樣子應(yīng)該還蠻有意思的?!蹦泻u頭。
<r>
這一席明目張膽搞人心態(tài)的話讓他一旁的三個人都為之側(cè)目,看向男孩的表情各有千秋,前兩者都是挑眉不語,而后者則是一副死了爹媽或爹媽剛死,想嘗試著拖著林年爹媽一起死的表情。
<r>
說著,第二十二件交易品被搬上臺了...在搬運的途中這間交易品甚至沒有蓋上紅絨布,林年瞥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之前的二十余件交易品里不少東西只是有著詭異和古怪的噱頭,卻沒有實質(zhì)上的價值罷了,想必這件應(yīng)該也一樣。
<r>
“那是什么東西?”萬博倩也看見了交易師手中捧著的交易品,臉上有些詫異。
<r>
“活的。”楚子航說。
<r>
那是一個圓柱形的玻璃瓶,約莫有三十厘米長,里面填滿了膠質(zhì)的白色營養(yǎng)液,在營養(yǎng)液中泡著一只黃綠色的巨型水蛭。
<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r>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