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囚我,是有別的目的我說。
“那咱倆換啊她挑事兒般冷笑,“至少你的身體不會被外面的男人肆意玩弄!你不會遭受到這世上最殘酷的對待!不會感受到道德淪喪的骯臟!你不會淪落成行尸走肉的棋子!”
“他們給你的,都是最好的一面沈靜姝眼底掛著淚,“你看到的,永遠都是最正派的一面,你認為他們對你的殘酷,根本就不殘酷!那幫惡心的男人都裝得人模狗樣!”
“他們是誰?他們,讓你做了什么我說,“我能為你做些什……”
不等我說完,她一把揪住我領口,“離我遠點,再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她狠厲的臉繃很緊,“寧乾洲也是男人,別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把自己最正派的一面給了你!你好自為之!”
最后一句,她似乎在提醒我。
話音落地,她看了眼我身后,臉色慘白下去,驚慌失措匆匆離開,逃似的。
我回頭看了眼,靳安大步流星走來。
“她似乎很怕你我問靳安。
“我警告過她,別打你主意靳安握住我胳膊,不由分說,牽我往外走。
“我自己會走我掙脫他,“你們?yōu)槭裁炊疾m著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看著我不語。
我徑直穿過他身旁往外走去,生著悶氣,也無心思繼續(xù)留在這里陪他,便穿過名流走向大廳外。
“小施靳安喚我。
我步子不停。
他三兩步上前,堵住我去路,“我說,這里不合適,換個地方
他又扼住我手腕,我掙脫不掉。硬生生被他拽出盛典會場,拉扯間,便見寧乾洲從內廳走出來,瞧見這一幕。
我立馬溫順跟靳安離開,走出會場,他松開了我的手,跟著我往前走。
這里距離我們住的地方并不遠,散步十來分鐘的距離。
我說,“一會兒是簽約環(huán)節(jié),你趕緊回去
“取消了,那位董事長臨時有事來不了
“噢
靳安走在我身側,“沈靜姝是紀凌修安插在寧乾洲身邊的棋子,她曾經聽命于紀凌修。紀凌修死后,她穩(wěn)不住局面,被寧乾洲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是沈家的千金,怎么會被寧乾洲擺布?”我問出了心頭許久的疑慮。
“她有把柄在寧乾洲手里靳安說,“這個把柄原本在紀凌修手里,沈靜姝不得不妥協(xié)
“她的孩子是誰的?”我困惑,“什么把柄?”
靳安微微俯身湊近我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我震驚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腦回路銜接不上,突然明白了沈靜姝那句“道德淪喪”是什么意思。
莫名膽寒發(fā)指
“寧乾洲讓干的?”
靳安點頭,“我猜測,暫無證據(jù)
“沈靜姝跟寧乾洲喜歡的姑娘那么相似,他怎么忍心這樣做?”我低問。
“或許不像呢?我們看照片覺得像,或許真人不像呢靳安說,“像不像,寧乾洲說了算,咱們說了不算
我臉色發(fā)白,“你在這中間扮演什么角色?”
“我什么都沒做靳安說,“看寧乾洲怎么玩兒
“你們!”我羞于啟齒,“怎么能這樣!紀凌修當初……寧乾洲怎么能……”
靳安說,“小施,你像一張白紙,很多時候,我并不想讓你知道這些
我終于知道沈靜姝眉間的光芒消失的原因,為什么崇尚灑脫自由的翅膀被斬斷,寧乾洲好狠的心。
走到家門口,有人匆匆跑過來,低聲對靳安說,“督軍,出事了
那人將靳安引至一旁,不知說了什么,靳安輕輕蹙眉,轉頭對我說,“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我點頭。
回到家,花姐給我端來湯藥,“我找的土方子,有點勁兒,喝了可能會醉,但是對心臟特別好,你多喝點,上頭了,就去睡覺,我守著你
喝了一碗半的湯藥,坐在沙發(fā)上悶著。
靳安那番話像是驚雷炸得我腦子亂成了一片,許是那中藥真的醉人,我上樓洗了澡。換了身華袍睡衣,系著腰帶,便回臥室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便聽見門鈴聲,響了許久,沒人開門。
我喊花姐開門,沒人響應。
便系緊腰帶下樓,許是藥勁兒的作用,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外面天色大黑了。
一樓客廳開著昏暗微弱的壁燈,家里好像沒人,我本能地認為是花姐忘了帶鑰匙,亦或者靳安來了。
沒防備地打開房門,看清來客的臉,我愕然驚震在原地,仰著頭,后退了幾步。
寧乾洲……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他身后的世界亮如白晝,而他的面容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