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不分伯仲的角逐,引得現(xiàn)場嘩然。都以為競拍價格遠遠超出了這件競品的原價值。
寧乾洲一競到底。
兩人沒完沒了。
現(xiàn)場微微躁動。
我低聲,“報9位數(shù)
靳安默了一瞬,“瘋了?”
“沒瘋
靳安照辦。
寧乾洲眼都不眨,追加。
我說,“咱們不拍了,讓他拿
靳安放棄。
寧乾洲最終以天價競得這件文物。
全場嘩然。
主辦方更是激動的臨時添加致辭環(huán)節(jié),邀請寧乾洲上臺。
判官代替寧乾洲上臺講話。
寧乾洲說了句,“這筆錢歸類于慈善專項資金,定向用于流民安置、饑荒、兒童疾病救助。判官,你拿個具體實施方案出來,下文
判官應(yīng)聲,上臺將寧乾洲的善舉大吹特吹,順勢將寧乾洲這些年的政績歷數(shù)了一遍,將現(xiàn)場氛圍煽動向高潮。
我低聲對靳安說,“看到?jīng)]?學(xué)著點
“學(xué)什么?”
“學(xué)寧乾洲處理這種事務(wù)時的方法,站位。這是你將來必須要具備的我說,“從他腰包里掏點錢出來,他一句慈善專項資金,便把這筆錢的用途劃撥到了利民舉措上了,拍賣行的人便不敢動這筆錢,最終還是寧乾洲說了算
靳安沒語,他的視線落在判官身上。
判官跟隨著寧乾洲混得風(fēng)生水起,卜遠游都失寵了。
畢竟叱咤官場幾十載,判官熟諳官場規(guī)則,將寧乾洲的心思摸透了,說著寧乾洲想說的話,做著寧乾洲想做的事情,并能妥善執(zhí)行下去。還事事做在前頭,一切為寧乾洲考慮,為這個國家考慮,盡善盡美。
讓寧乾洲省心不少。
這種不用培養(yǎng),拿來就用的人才,還懂得識時務(wù),寧乾洲自是愛用的。
雖然沒給判官實權(quán),也沒讓他接觸機密,只讓判官做了個近身文官。
卻給判官的家人最好的醫(yī)療教育資源,安排最好的工作。
出差便帶判官。
特別難得,判官居然能跟寧乾洲同頻,他在寧乾洲身邊干得非常有勁兒。
不曉得靳安心里作何想法。
中場休息期間,會場響起優(yōu)雅的音樂,舞池那邊身姿搖曳。
靳安被叫去后臺做簽約準(zhǔn)備,他讓我一同前去。
我想干點私事兒,便婉拒了。笑說,“放心好了,我這身板兒經(jīng)不起折騰,他不想我死,便不會用強硬手段逼迫我,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等靳安走了,我坐在原位飛快看了眼那位女撰稿人給我的紙條,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我默記下來,將紙條撕碎。
隨后尋找沈靜姝和孟晚的身影。孟晚似乎提前走了,沈靜姝倒是在人堆兒里光彩照人的樣子,她的視線時不時追隨寧乾洲。
寧乾洲被邀請去貴賓室休息。
沈靜姝看著寧乾洲的背影走遠,她飛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緊步追上前。
剛拐過一個彎,我喚她,“沈小姐
她像是沒聽見,步子更快了,往二樓走去。一如既往躲著我,她似乎不想跟我沾邊兒。
我疾步上前拉住她胳膊,“沈……”
沈靜姝轉(zhuǎn)身重重扇我一記耳光,被我一把接住了手腕,她憤怒的面容微微扭曲,“別害我!滾遠點!”
我微怒,“我從未害過你,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紀(jì)凌修安插在寧乾洲身邊的人!”
沈靜姝飛快環(huán)顧四周,這條樓梯道沒有旁人。
她臉色蒼白狠厲,哪還有‘十一’半分影子。她掙脫我的手,“你再敢接近我,我就弄死你!”
她轉(zhuǎn)身要走,我搶了幾步跑在她前面,攔住她,“我們可以聯(lián)手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沈靜姝惡狠狠盯我,“憑什么你能被所有人保護著!憑什么我就要遭受那些!你前夫和寧乾洲!快把我逼死了!”
“我也被逼死過很多回我試圖安撫她的驚慌憤怒,輕聲,“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可以做合作伙伴……”
“在我看來,你就是被所有人保護著!”沈靜姝臉色蒼白,“他們可有讓你去誘惑男人!可有讓你出賣自己的身體!如果沒有!那便是保護著你!就連寧乾洲!都在保護你!”
“他們讓你這樣做了?”
“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沈靜姝怒斥我,“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悲慘!你哪兒悲慘了!你爹就是該死!你前夫就是被你害得崩了局面!你以為你被寧乾洲囚禁了四年?你苦?在我看來,他就是在保護你!你根本不知道那時候多少勢力在追殺你!想要你手里的花名冊!
她往后退,“寧乾洲花了四年時間穩(wěn)定了國內(nèi)局勢,抓了你那惡貫滿盈的爹!將系統(tǒng)內(nèi)的人員大清洗!把你手里的花名冊變成廢牌!才把你放出來!如果不囚你,就你這天真樣子!不知道被弄死多少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紀(jì)凌修怎么會栽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