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很清楚,后來的結(jié)果,是江琛宴臉上也掛了彩,身上有不少淤青處,疼了大約半個月時間。
“就算害怕,我也要裝的不害怕,有些東西,裝著裝著,就成真了?!?
從始至終,江琛宴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無論是后來在江家生活,還是應(yīng)對各種事。
即使怕,也要裝的不怕。
云七七聞,拿起書桌上的這張素描畫,目光穩(wěn)穩(wěn)注視著少年的面相。
江琛宴還以為她在看自己,回憶著過去,他也沒出聲,勾了勾唇,就任由她這么看下去。
實(shí)際上,云七七是在觀察江琛宴從小的面相,五官。
麻衣神相中說——
麻衣神相斷生死,學(xué)會麻衣相,敢把生死量。
面皮緊似鼓,難過三十五。
眉骨顴骨低,命在四十七。
眉短地閣長,五十二歲亡。
上唇薄又短,難過五十三。口角若雙垂,五十九為期!
頂?shù)晚斎倍啾∶?,就怕無壽白來忙。
原來江琛宴的面相,已經(jīng)在小時候就有些顯現(xiàn)了,有些事情……
當(dāng)初她還只是剛學(xué)會梅花易數(shù),還沒有學(xué)會觀人面相一說,現(xiàn)在她早就懂麻衣神相,才真正看懂了那個時候的江琛宴。
“小七,你看我看夠了么?”江琛宴撐著腦袋,內(nèi)心抑制不住的澎湃,他很喜歡她看著他的樣子。
云七七微微一笑,禮貌性地放回素描紙到原位上,同時道了一聲:“不好意思,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
“小時候,我怎么那么弱雞,居然還要你保護(hù)。你走后,我徒手可以揍五個小屁孩呢?!痹破咂邿o可奈何地笑道。
“這么厲害?”
云七七不愿多余跟他說那時候的事兒,“那我們開始針灸吧?!?
江琛宴又望向她,“我是坐著,還是躺著比較好?”
云七七指了指一旁的小床,口吻很是平淡:“你躺著吧?!?
“好?!苯⊙缰苯雍苁锹犜挼刈呦虼策?,隨后躺在床上,后腦勺枕著枕頭。
他摘下金色框架眼鏡,揉了揉有些壓紅的鼻梁印,一張格外清雋斯文的東方臉廓,輕輕昂起。
“小七,你跟我說,你不幫有孽障的人,你現(xiàn)在還是幫我,你說,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墜入地獄?”
云七七找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然后道了一聲:“把胳膊的袖子撩開。”
“好。”江琛宴自己撩開,知道云七七現(xiàn)在是個已婚之婦,有些事情做起來方便。
云七七眸色沉了沉,先行用了一根銀針刺入他的胳膊肌膚處,輾轉(zhuǎn)了幾圈。
她不是在幫他,她是在逃,銀針在手,她可以操控他睡多久,而且確保不會醒來。
“疼不疼?!?
“有些?!苯⊙缫е?,又溫潤笑道:“可以忍耐的程度?!?
“你不用忍,有哪里有不舒服,就直接告訴我,我這一針是在幫你看你身體的哪個器官有問題?!?
“我腰疼,肩膀有些酸麻,還有小腿膝蓋處?!?
“你的肝臟功能,不太好,睡眠長期不好導(dǎo)致,平時是不是經(jīng)常吃什么安眠藥,或者褪黑素等藥物?”
他的肝臟承受了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