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七目光跳躍著驚喜,口吻很是驚訝。
畢竟翠青應(yīng)該在厲園陽臺的罐子里,這兩天由傭人照料著,可它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么說,是偷溜出來的?
小青蛇沿著云七七的手背爬到她的胳膊,再爬到肩膀,又爬回手掌心,仿佛正在跟她展現(xiàn)親密行為。
云七七能很明顯的感知到翠青是在蹭她。
“你還真是偷溜的……厲園離京仁堂那么遠(yuǎn)的距離,你可真是辛苦?!?
真是有靈性的生物,認(rèn)了她為主人后,一定是感覺到她有危險了。
“你很聰明,你怎么知道京仁堂的盒子里能躲著,而且,還會送你來找我?”
云七七勾了勾唇,摸了摸手掌心翠青蛇滑溜溜的腦袋。
要是讓它靠循著氣味徒步爬來私宅別墅,肯定七天七夜才能完成,現(xiàn)在,這么輕而易舉就見到了。
“有你在的話,我就安心多了,畢竟你是個能吃蠱蟲的好寶貝?!痹破咂咦尨淝嗖剡M自己的袖子里。
就在這時,臥室門口響起敲門音:“云小姐,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我們江少在房間等著你?!?
云七七聽見冷夜說話,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起針灸包。
“來了?!?
倉庫房間內(nèi)。
江琛宴坐在椅子上,他面前是一張小書桌,男人東方俊雅的五官,硬.挺的鼻梁上壓著金色框架眼鏡,淡紫色的唇緊抿。
他手里握著素描鉛筆,正在一張草稿紙上畫畫。
筆尖摩挲著紙張。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格外的悅耳好聽。
云七七站在倉庫房間的門口,淡淡蹙眉,隨后慢慢走過去,站在江琛宴的身后。
“我們可以開始針灸了,針灸治療開始之前,你要告訴我除了睡眠不好,還有哪里有問題,我一并給你解決了。”
她的銀針,若是只用來治療失眠,那就有點太小兒科了。
江琛宴眼神閃爍之間,翻涌著絲絲情愫,盯著素描紙張即將成型的形態(tài),目光更加繁星般炯炯有神。
“小七,先等等,等我畫完,馬上就畫完了,很快?!?
“你在畫什么?”云七七皺了皺眉。
“你站在我身后看?!?
江琛宴聲音溫潤,仿佛揉碎了世間最溫柔的萬物融合成一團,唇角勾勒,帶著一絲酒窩。
云七七倒抽了一口涼氣,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就耐心等待江琛宴畫素描畫。
十分鐘的時間過去,江琛宴畫了一幅黑白色的素描畫。
素描畫上,是一個穿著乞丐服的少年,將小奶團子一樣的女孩護在身后,伸出雙臂,作出保護狀——
少年的五官陰影描寫很真實,憤怒又爆發(fā),他捏著拳頭,眼神透著堅定不移。
而他護著的小奶團子,粉潤的臉頰呆萌又委屈,癟著兩片唇瓣,低頭緊緊地捏著衣角。
糖葫蘆掉在地上了。
江琛宴拿起這張素描畫,很是滿意地輕聲道:“畫完了?!?
“你畫的是我們?!痹破咂甙櫫税櫭?,一眼認(rèn)了出來,眸底涌上一抹復(fù)雜情緒,“當(dāng)時,你其實也很害怕是嗎?”
那時候欺負(fù)她的對面,都是一群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