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硯辭捏了個訣。
密室正中央浮現(xiàn)出畫面。
畫面里,宴畫眠正被晏家三個哥哥圍著,哭得可憐楚楚。
“其實沒關系的,姐姐現(xiàn)在能重新修煉是好事,我可以把所有資源都讓給她。”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別生氣了,都怪我不好,看到你們太開心,才哭的?!?
她擦擦眼淚,滿臉的隱忍。
宴逸明冷哼一聲:“大哥,三弟,你們前段時間在外面歷練,都沒親眼看看晏臨雪有多囂張!”
“她仗著自己五日引氣入體,就囂張跋扈,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她的?!?
想起自己那日受的屈辱,他咬牙切齒。
“我會被關禁閉,全都是這賤人的錯!”
大哥和三弟對視一眼,臉色都難看起來。
“父親常教導我們,兄妹之間要好好相處。”
“她如此不知悔改,就別怪我這個做兄長的親手收拾她!”
“大哥,我也出一份力?!?
“她在家里就經(jīng)常搶占畫眠的修煉資源,到了宗門還這樣,真當我們管不了她了?”
畫面戛然而止。
溫硯辭聲音清潤,透著心疼。
“你們家里的紛爭,宗門的確無法插手?!?
“但,若他們在歷練時對你下死手,這叫殘害同門,可以懲罰?!?
晏臨雪看看溫硯辭,又看看眼前這些法寶,眼里閃過亮光。
“也就是說,我如果把人暴揍一頓,然后再求救,也可以的,對吧?”
溫硯辭應聲。
“對,只要證明他們先動手就可以。”
晏臨雪當然有辦法。
留影石。
當初她特地留了幾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晏臨雪可不會故作清高,覺得凡事都要靠自己才行。
就像溫硯辭說的,能請來高手幫忙,也是自己的本事,怎么不算自己有實力呢?
更何況,她的幫手有五個。
晏臨雪心情好極了,看溫硯辭就更順眼。
“多謝掌門提點,弟子會好好保護自己。”
溫硯辭朝著她眨眨眼,很輕的笑起來:“我叫你來,只是為了送你法器,還說什么了嗎?”
晏臨雪也學著他的樣子眨眼。
“自然沒有,是弟子忽然頓悟了點小訣竅?!?
四目相對的瞬間,溫硯辭像是又回到從前。
小師妹聰慧又用功,一點就通。
他經(jīng)常會把自己搜羅到的功法和秘籍分享給她,兩人趴在草地上一起討論。
沒有誰能比他們更默契。
只是——
為什么小師妹的目光會被別人吸引走?
他勸說自己,他只是她師兄,不該管她的私事。
但忍到最后,他痛苦到無法入眠。
他問自己,是對小師妹產(chǎn)生不該有的感情了嗎?
每每輾轉(zhuǎn)反側時,他會跪在地上,看著地面清冷的月光懺悔。
匕首刺破手臂,短暫的疼痛讓他從自厭中抽離出來,心里的負罪感好似也跟著緩和。
就這樣,新傷疊舊傷。
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只有手臂刻意隱藏起來的傷疤,時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