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不成氣候,鎮(zhèn)南侯府任何的沖突,都只是微起波瀾。
幾乎不影響駱寧。
一日早起時(shí)刮風(fēng),眼瞧著天氣又冷了,駱寧與祖母商議去雍王的溫泉山莊小住。
嘉鴻大長公主府卻派人請(qǐng)駱寧。
“阿宥的事,麓山書院幫了忙。還是要去感謝公主一聲?!瘪槍帉?duì)心腹說。
秋華替她梳頭:“要送禮嗎?”
“咱們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駱寧道,“孔媽媽,您昨晚做紅豆糕了嗎?”
“做了。大小姐不是說要吃嗎?”孔媽媽答。
駱寧:“裝一點(diǎn),我送給公主。咱們的東西,公主估計(jì)都看不上,就送些心意吧?!?
一旁的藺昭,欲又止。
駱寧:“藺姐姐想說什么?”
“王妃上次不是送給王爺了嗎?”
“是啊?!?
藺昭:“……”
你逮誰都送一樣的,王爺知曉了,恐怕會(huì)不高興。
不過,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家里能做的糕點(diǎn),也就這么幾樣。
孔媽媽翻出一個(gè)特別精美小食盒,黑漆用金包角的,小巧又華麗。
“……大小姐,要帶耳墜子嗎?”替她梳頭的秋蘭問。
駱寧發(fā)現(xiàn),秋蘭在她發(fā)髻上裝飾了兩朵珠花;太素淡了,又拿了一對(duì)珍珠與紅寶石做成的長流蘇耳墜子,問她要不要戴。
翻出來的斗篷,是杏白色;面上只鋪了一層粉、簡單描了眉,實(shí)在太素凈了些。
嘉鴻大長公主自己平素打扮貴重,又是特意登門做客,駱寧點(diǎn)點(diǎn)頭,叫秋蘭把耳墜子給她戴上了。
戴上就后悔。
不算重,她愣是覺得沉,墜得她耳朵疼,頭都往下掉的錯(cuò)覺。
“忍忍算了?!彼龑?duì)鏡說。
秋蘭笑道:“挺好看的?!?
駱寧帶秋華出門,秋華替她拎食盒。
卻在嘉鴻大長公主府門口,遇到了蕭懷灃。
蕭懷灃像是路過,一件玄色斗篷,依舊用金線繡了祥云紋,瞧著嚴(yán)肅又奢華。
他先下馬的。
“王爺。”駱寧上前見禮。
蕭懷灃打量她,眼眸沉了幾分:“姑母這里有什么事?”
“我不知,是公主派人請(qǐng)我的?!瘪槍幦鐚?shí)道。
蕭懷灃:“裝扮成這樣,你用心了?!?
語氣不太對(duì)。
駱寧:?
她沒有裝扮,就多戴了個(gè)耳墜子。
抬眸時(shí),瞧見這位王爺眼眸如寒霜,不滿幾乎要溢出來。
駱寧當(dāng)時(shí)戴這副耳墜子時(shí),就感覺太沉。察覺不對(duì),就應(yīng)該摘了——這是上蒼給的暗示。
她只當(dāng)忍忍即可。
如今被逼問到了臉上,駱寧只得趕緊逼得腦子轉(zhuǎn)起來,想說辭。
“出門做客,總要打扮華麗些,不給王爺丟人。這耳墜子,還是王爺送的。”駱寧道。
其實(shí)她不知道這耳墜子哪里來的。
但她在心里賭,蕭懷灃也不記得自己送過些什么東西。
他送她的東西多。
“本王送的,你戴給旁人看?”他冷聲問,“去王府的時(shí)候你不戴?”
他沒反問耳墜子。
說不定真是他那邊送的。
駱寧:“不是去王府,是回王府。雍王府即將也是我家。出門做客與回家,是不同的,王爺?!?
蕭懷灃果然被她這句話噎住了下,沉默一瞬,才道:“……你簡直狡詐!”
他們倆在門口閑話,有人迎了出來。
竟是裴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