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他如此不知禮,你教訓(xùn)他。”駱寧道。
倏然,一只鞋朝這邊飛過來。
藺昭出手,將鞋子打偏。
王家四少爺怒極,指了駱寧姐弟:“要教訓(xùn)誰?叫駱家的人出來?!?
“的確嘴臭?!瘪槍幍溃叭ド人麅蓚€耳光?!?
王家四少爺更怒:“放肆,你是何人,竟敢這般大放厥詞!你是缺少教訓(xùn),才不知天高地厚!”
他上前竟要動手。
白玉麟知曉駱寧是故意激怒這個沖動的少年人,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樣建寧侯府不占理,駱家有借口將他們拒之門外。
連帶著白玉麟也進不去。
“四少爺,您消消火……”
王家四少爺當(dāng)即抽了白玉麟一耳光:“閉嘴,低賤的臭奴才,輪得到你說話?”
他擼起袖子,就沖上了臺階。
尚未站穩(wěn),迎面被駱寧抽了一巴掌;清脆一聲響,他尚未回神,又被駱宥一腳踢下去。
王家四少爺滾下了臺階,半晌沒爬起來。
待他能動了,吱哇亂叫越發(fā)癲狂,想要和駱寧姐弟拼命。
一只手,拽住了他衣領(lǐng)。
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了馬車。
他今日著一件玉色夏布長袍,玉簪束發(fā),墨發(fā)襯托得他肌膚越發(fā)白凈。那樣冷峻眉目、雕刻似的輪廓,偏偏膚白紅唇、眼型嬌媚。
他一揮手,似扔破布,把王四少爺扔到了旁邊家丁手里:“按住他?!?
家丁道是,竟是立刻捂住了王四少爺口鼻,將他扔進了馬車中。
那四少爺就沒了聲響。
“失禮。”他拱手,“我來求見鎮(zhèn)南侯,還請通稟。”
駱宥說了話:“我爹爹沒空見你,請回。下次提前幾日下拜帖。你們侯府百年大族了,這點規(guī)矩還要人教?”
駱寧:“……”
弟弟變得犀利了很多。
駱寧又看向?qū)γ婺侨恕?
他的外貌太出色,表情又冷漠,讓人忽略他眼底的高傲。
“事出有因。今天鬧這么大,總得當(dāng)面向鎮(zhèn)南侯道歉。”他說。
仍是沒把駱宥的拒絕當(dāng)回事。
王四少爺?shù)膹埧袷潜憩F(xiàn)在外,這人只多不少。
駱寧也沉了臉:“看樣子,百年大族不僅不教規(guī)矩,還聽不懂人話。這位少爺,‘先下拜帖再登門’,這句話你哪個字不懂?”
“五爺,實在很抱歉,他們小孩子不知禮?!卑子聍爰泵r罪,“阿寧,這位是王家五爺,建寧侯幼弟。”
駱寧:“……”
原來不是大少爺。
“憑他是誰,也要講禮數(shù)。大舅舅,你鄉(xiāng)下地方來的沒見過,不怪你。你別說話,怪丟人的?!瘪樺对谂赃吔恿饲?。
男人唇角似有了個冷笑,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他一上車,王家的馬車毫不遲疑走了。
另有一輛車上,似乎也坐了人,從頭到尾沒動。
白玉麟尷尬立在原地。
駱寧看著他:“大舅舅,你不走嗎?”
“阿寧,你們這樣……”
“我們怎樣,輪不到大舅舅教。”駱寧說,“大舅舅,請回?!?
說著,駱寧與駱宥轉(zhuǎn)身回去。
“阿寧,阿宥,你們還有良心嗎?你們……”他竟是搶著跟了過來。
駱寧倏然揮出軟鞭。
一鞭子抽在地上。
她靜靜看著白玉麟:“大舅舅,你再前進一步,這鞭子就會打在你身上。一天挨兩次打,很好受嗎?”
白玉麟看著地面上一條深深白痕,知曉這鞭子厲害,連退數(shù)步。
駱寧姐弟倆進府去了。
小廝關(guān)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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