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灃捉住她的手,巾帕墜落,唇上鮮血涌了出來,很快打濕了他下頜。
他俯身,扯開她松散肩頭,唇貼在她鎖骨上。
血與吻,沾濕了她。
駱寧呆住,一動不敢動。
他咬住了她肩頭。這次沒有衣衫阻隔,牙齒壓在柔嫩肌膚上,微微收緊。
她身體緊繃。
他松了口,起身下床去了凈房。
駱寧衣衫汗透。她沒有喊丫鬟,桌上暖爐里有喝的水,她全部注入洗臉架上的銅盆里,扯下巾帕浸濕。
翻出新的中衣,趁著蕭懷灃還沒有回來,駱寧快速擦掉了血跡、頸脖、前胸后背的汗,潦草結(jié)束,換上了新衣。
將衣衫仔細系好,她翻出格子里的團扇,使勁扇風(fēng)。
擦洗、更衣,又打風(fēng),她終于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良久,蕭懷灃從凈房回來,也換好了中衣褲。
唇上的血止住了,牙印卻清晰。
駱寧看著他,欲又止。
“睡吧?!笔拺褳栒f,“三哥尋我有點事,去了趟辰王府,喝了幾杯酒。方才是我失態(tài)了?!?
“王爺,您的嘴……”
蕭懷灃輕輕碰了碰:“不妨事,明日就結(jié)痂了,不影響喝水吃飯?!?
駱寧:“……”
不是吃喝的難題吧?
旁人瞧見了,會怎樣笑話他?
他每次咬她,都是沖她肩膀使勁,而不是她的脖頸,就是怕外人瞧出端倪。
駱寧白日還氣他在臨窗炕上吻他。和他的節(jié)制相比,自已這一嘴咬得實在過分了。
她心虛。
偷偷拿眼睛瞄他,他也在看她,唇上竟有了淡淡笑意。
“現(xiàn)在怕了?你咬的時候,可用了全力?!彼?。
駱寧:“……王爺,別說笑了,怎么辦呢?”
“本王自有辦法應(yīng)對,放心吧?!彼f。
駱寧不是很放心。
猶記新婚第二日,提到了元帕。他信心滿滿說他處理,結(jié)果同嬤嬤說他要“珍藏”。
駱寧現(xiàn)在都記得自已那一刻想挖個地洞埋起來的窘迫。
事情已這樣,掙扎無用,駱寧揣著她的忐忑睡了。
翌日蕭懷灃又是寅時起來的,只堪堪睡了一個半時辰。
丫鬟桃葉服侍他洗漱、更衣。他個子高,桃葉是丫鬟中最矮的,每次伺候王爺都生怕出錯,從不抬頭看他。
故而稀里糊涂為他穿戴整齊,他去外院書房用早膳,以及跟幕僚們再商議點事。桃葉愣是沒看到他的嘴破了。
尹嬤嬤在他出門時候掃了眼,又不敢相信,覺得是自已年紀(jì)大眼花了。
時辰還早,點了燈也黑,看錯也很正常。
直到卯正,駱寧要起。
眾人進來服侍她起床。
首先,何嬤嬤發(fā)現(xiàn)暖壺空了,洗臉盆里有塊巾帕,隱約還沾了血;秋蘭在床榻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塊白綾沾血的帕子。
再看駱寧,嘴唇有點腫似的。
眾人既忐忑,又高興。
何嬤嬤悄悄去告訴尹嬤嬤。
尹嬤嬤比較理智:“沒叫人服侍啊。再說,過了新婚夜哪有什么血?”
何嬤嬤:“您去問問。”
秋蘭也在告訴秋華。
幾個人又問方才伺候蕭懷灃更衣的桃葉,王爺有沒有說什么。
桃葉:“王爺瞧著沒睡飽,打呵欠呢。平時不這樣。也不在內(nèi)院用早膳,說出去吃?!?
還說,“外院有什么好吃的?還不如咱們小廚房的。”
眾人:“……”
除了吃,桃葉眼里容不下任何事,也從不留心王爺王妃兩個人的形容。問她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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