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其位,便知申國公的厲害與難處;而后幾年,越發(fā)覺得申國公比他脾氣好多了,以前對(duì)他也是不錯(cuò)的。
也是從那時(shí)起,決定不記恨申國公了。
饒是如此,他也沒給申國公寫過什么信。
更沒有求娶任何人的打算。
滿眼黃沙,求的是生存,哪里看得見紅顏?
“……好,是我不對(duì),不該提往事?!编嵒屎蠡湟恍袦I,“還請七弟幫襯,母后如今最信任你?!?
蕭懷灃:“……”
什么叫不該提往事?
過往都不認(rèn)識(shí),有什么事算作“往事”?
蕭懷灃發(fā)現(xiàn),她穿著一件蓮青色褙子。
這種顏色,他以前覺得不錯(cuò),還選了一件同色斗篷給駱寧。
駱寧穿在身上,莫名有些妖嬈,引得人心思浮動(dòng)。
蕭懷灃看了一眼,莫名還想再看。駱寧眉目添了一層?jì)擅?,人比花都嬌艷三分。
他心頭似被潮水推涌,起伏太過于明顯,叫他意外、不適應(yīng),所以他蹙了眉。
駱寧很擅長揣摩人心,她瞧見了他表情,只當(dāng)他不悅,那件斗篷就收了起來。
他以為,這件衣裳好看。再看鄭皇后穿,平平無奇。
原來,好看的是駱寧。
他的王妃,有一副極好容貌,衣裳給她錦上添花。
“皇嫂請回!”蕭懷灃語氣越發(fā)不耐煩,“今日這席話,我若是說給皇兄聽,恐怕皇嫂也難解釋清楚?!?
他轉(zhuǎn)身回了御書房,把皇后扔在原地。
皇后沉默片刻,這才回去。
蕭懷灃坐下,眼瞧著到了半下午,日影西垂,有幾抹云彩飄過,窗欞上的陽光明亮。
他站起身,去了壽成宮。
太后在正院見太醫(yī)院的人,包括顧院判在內(nèi);駱寧不在。
蕭懷灃行禮,就主動(dòng)避開,去偏殿找駱寧了。
駱寧正在抄寫經(jīng)書。
“……替陛下祈福,回頭供在佛前?!瘪槍幷f。
蕭懷灃見她的字娟秀,每個(gè)字都寫得很用心,便道:“慢慢寫,別累了手和眼睛?!?
駱寧道是。
又問他,“御書房那邊如何?”
“陛下病重,尚未有太大議論,只是平?,嵤?。江南開春有點(diǎn)干旱,影響了春種,要朝廷開上游的水壩放水。”蕭懷灃道。
又說,“若是皇兄一直不得康復(fù),無法指派朝臣南下,說不得我要走一趟?!?
“回來時(shí)間長嗎?”
“你若想去,便跟我一起。左不過半個(gè)月。”蕭懷灃說。
駱寧搖搖頭,笑道:“府里一堆事。”
“也可。”蕭懷灃說,“未必是我去。陛下明日可清醒,會(huì)指派得力大臣去辦此事。”
駱寧點(diǎn)點(diǎn)頭。
她有一縷青絲垂落面頰,越發(fā)襯托得她一張臉粉白。
“你在這里缺什么,就跟母后說,別虧待自已?!笔拺褳栍值馈?
駱寧應(yīng)是。
又看向他,“王爺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不算難事?!彼?,“方才皇嫂去了御書房,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也無大事?!?
駱寧立馬不問了。
他與鄭皇后的任何事,駱寧攙和進(jìn)去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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