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氏妄圖攀附富貴,想要勾搭從四品的武將,放棄他的時候,他立馬故意賣慘。
他損失不小,卻又主動退婚,成全白氏的富貴之路;又對著白氏委屈哭訴,勾住她的心。
準(zhǔn)岳父果然心懷愧疚,對他諸多扶持;白氏一生都忘不了他。
如今,他財力滔天;他的長子雖然死了,可他的女兒即將進宮做皇妃;他的兒子駱宥仍可以繼承鎮(zhèn)南侯府。
那時候,邱士東只是小地方富農(nóng)的兒子,他沒受過太大的教育,一切都靠自己領(lǐng)悟。
駱寧卻是盛京長大的千金,又有太后和雍王撐腰。
她能被指婚給雍王,就意味著她這個人很有謀略。否則,憑什么是她?太后和雍王可選擇的人很多。
邱士東看一眼駱寧,便知曉他們是同類人。
他們的智慧,不局限于他們的年齡。
“我最近碰到兩個這樣的人:一個是駱寧,另一個是王堂堯?!?
敏銳、聰慧、薄涼得幾乎狠辣。
白玉麟這種庸才,是無法理解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能懂。
九月底,天氣轉(zhuǎn)冷,盛京城里刮起凜冽北風(fēng)。
丫鬟們把駱寧的斗篷、棉襖都翻了出來。
“……還是韶陽好。韶陽從來不這么冷?!鼻锶A說。
駱寧:“韶陽真的很好,冬衣能省下不少銀子。”
藺昭在跟前,聽她們說得熱鬧,笑道:“我還沒去過韶陽?!?
“將來你跟我們走。”駱寧道。
藺昭看一眼她。
駱寧微笑:“也許用不了幾年?!?
秋華、秋蘭詫異看一眼駱寧,沒說什么;藺昭目含深意,也沒多問。
想起了韶陽,駱寧又翻出雍王送給她的那把梧桐木古琴。
她一邊撫琴,一邊走神,再次想到了“馮夫人”。想起這個人的時候,記憶里很自然換上了裴應(yīng)的臉。
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如果裴應(yīng)愿意承認,駱寧也不會笑話他。
她嫁給雍王,他們還是親戚,將來可以走動。
不過,裴應(yīng)是男子,又無心仕途,還不會娶妻,駱寧估計跟他走動也不會頻繁。
是否說穿,好像也沒什么意義。
只是那段日子的陪伴,的確令人安心。
駱寧都不知吃了他那邊送過來的多少美食和補品,還沒有親自道謝。
月底了,駱寧和藺昭去了趟雍王府。
她的軟鞭已經(jīng)打得很好,她想給主子展示下成果,順便肯定藺昭的成績,替藺昭表功。
雍王卻不在府里。
“……王爺進宮去了。這幾日冷,宮里有貴人生病。”管事告訴駱寧。
駱寧沉吟。
難不成是太后?
她這么想著,當(dāng)即和藺昭去了皇城。她如今身份不同,往宮門口遞個牌子,就可以去壽成宮。
太后氣色還好。
“天氣轉(zhuǎn)冷,怕母后有恙,特意來看看?!瘪槍幷f。
太后臉上有些愁容:“哀家無妨,是皇帝和大皇子這兩日欠安。哀家留了懷灃在宮里照應(yīng)?!?
駱寧了然。
她不多問,只是陪著太后解解悶。
她們倆說著話,鄭皇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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