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借著月光極目望去,很快她臉色灰敗,頹敗道:“人被公子趕出來了,這么點時間,肯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要是往常,季墨陽如此坐懷不亂,閔絨雪心里不知道多高興,還會慶幸自己教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
可是知道兒子喜歡男子,且堅定的拒絕爬上床的丫頭后,她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惶恐,重重的跌落到椅子上,然后捂著臉低低的哭起來。
這么多年了,她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苦楚,一想到兒子聰慧異常,將來必定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即便不能當(dāng)官,也能成為一代大儒,開門立派收弟子,她就覺得這輩子有指望。
誰知現(xiàn)在能科舉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挖她的心嗎?
她哭的異常悲痛,馬氏站在旁邊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直陪著抹了半夜的眼淚。
第二天一早,季墨陽如往常一樣,照例吃了早飯前往浮云寺。
只是他看到閔絨雪臉色比昨天更不好,想問些什么,又怕閔絨雪說還是夢到外祖,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不如安心讀書,等秋闈高中之后,閔絨雪自然不會如此憂心。
等季墨陽走了,閔絨雪再次痛哭起來,以前兒子可是什么都給她說的,如今半夜被爬床,兒子都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可見母子生分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或許公子不想讓您擔(dān)心,才瞞著昨夜的事情呢?”馬氏勸道。
閔絨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進手心里,她十分明白,兒子要是不放在心上,肯定會直接告訴她。
如今不說,定然是怕她問些什么,在一不小心暴露出喜歡男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