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琛嗤笑,“掛了?!?
他掛斷電話,把手機(jī)丟在矮桌上。
姜家的案子,已經(jīng)開始處理了。
姜黎黎還沒回來,是等著他去請?
他深沉的面色與黑夜融為一體。
一明一滅的煙蒂從他指縫里緩慢燃著。
冷風(fēng)吹著他燥熱的身體,后半夜,他才回房間。
卻一夜無眠,床上都是姜黎黎身上馨香的味道。
他居然因為姜黎黎失眠了。
當(dāng)然,并非想念她這個人。
他只是在血氣方剛的年紀(jì),想她的身體,僅此而已。
一想到最近姜黎黎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又煩躁又惱怒。
她怎么能,又怎么敢沒完沒了?
次日,行云集團(tuán)。
傅行琛早早的就來了公司。
孫庭來匯報行程,很是謹(jǐn)慎,大氣都不敢喘。
他怕傅行琛算昨天的賬。
但并不是他怕,傅行琛就會不算這筆賬的。
“昨天她走的時候,沒說什么嗎?”
傅行琛輕輕揉著腕骨,狀似不在意。
孫庭老實回答,“夫人說謝謝。”
“就一句謝謝?”傅行琛黑臉,既然她會說謝謝,證明她知道,能找上周律事務(wù)所的律師,是沾他的光。
不當(dāng)面道歉就算了,道謝也能轉(zhuǎn)達(dá)?
“夫人道謝,我不敢當(dāng),不敢奢求別的,畢竟我也是借您的勢安排了律師?!睂O庭惶恐,摸不透傅行琛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對夫人特別不滿,卻又總是怪怪的。
傅行琛身體一僵,“她跟你道謝?”
孫庭頓感不妙,很上道地回,“當(dāng)然是想跟您道謝,但您走得急!”
他怎么找補,都為時已晚。
一上午,傅行琛火氣特別大。
公司里的人猜,是因為林夕然被鄰居欺負(fù),傅行琛才這么生氣的。
蘇允柚在公司安插了‘內(nèi)奸’,這消息很快傳入她耳朵里。
她義憤填膺,可看姜黎黎為姜恒的事情著急,便忍著沒說。
“你都一晚上沒睡了,休息會兒吧。”
姜黎黎回來后,在客廳坐了一晚上,搜集碰瓷案件的相關(guān)案件是怎么處理的。
碰瓷很難下定論,必須是鐵證如山才行。
昨天見死者家屬出師不利,她理解對方的粗暴和失控。
她不想再刺激死者母親了,打算從死者身上下手找證據(jù)。
“我不累,姜恒還在拘留所,我要盡快找到證據(jù)才行?!?
她一早就接到了張青禾質(zhì)問的電話,問姜恒怎么還沒出來。
張青禾不關(guān)心事情的復(fù)雜,她只會覺得是姜黎黎舍不得花錢,或者不上心,才到現(xiàn)在都沒把姜恒救出來。
姜黎黎的解釋徒勞無功,張青禾最后丟下一句:“你爸說,救不了姜恒,你別來見我們!”
就把電話掛了。
說不通,姜黎黎干脆不說了。
這話讓她心酸,可她救姜恒又不是沖父母,沖的是姜恒對她這個姐姐很好!
“你昨天到底跟傅行琛離婚了沒?”蘇允柚看她為姜恒的事兒糟心,都沒來得及問這事。
眼看姜黎黎又要出去,她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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