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巷里出來,坐在石階上都快睡著了的絡(luò)腮胡壯漢連忙彈起身:“慈姐!”
沈慈往酒吧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有幾個警察在做收尾工作:“都差不多了?”
“是,都帶走了,我們幾個也得去?!?
沈慈點了點頭:“配合警方就行了,記得關(guān)門?!?
她表現(xiàn)的格外淡然,好像剛剛在里面的一個多小時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時就聽見車子發(fā)動機的聲音從暗巷里傳來,唐宋襯衫大敞著開著車緩緩拐了出來。
車子停在沈慈身邊,沈慈不用問也知道什么意思。
拉開車門上了車,側(cè)頭看著唐宋的襯衫沒忍住笑了:“你就不能找一件衣服先換上?”
“有的話我能不換嗎?”唐宋說著,手上已經(jīng)掛了檔:“去走個正常流程就行?!?
沈慈“嗯”了一聲。
車子緩緩起步,向著刑警大隊駛?cè)ァ?
路上,沈慈突然問:“我哥什么時候能判?”
唐宋看了她一眼,低聲解釋:“還得過段時間,公訴案件周期比較長,因為要收集更多的證據(jù)?!?
沈慈表情無恙的點了點頭,她不是給自己問的,她是給嫂子問的。
哥哥不判就不能探視,嫂子已經(jīng)問過自己好幾回了,一直想去看看他。
“這酒吧是閆文喜的吧?”唐宋突然問。
沈慈沒有隱瞞:“算是吧。”
持有人其實是嫂子,不完全算哥哥的。
“他進去之前交給你了?”
“他老婆懷孕了,我不過幫幫忙而已?!?
交流戛然而止,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直到警車進了警隊大院,后半夜的警局格外的熱鬧。
從酒吧帶走的人加上工作人員足有上百人,警局幾層樓的燈光全都亮了。
沈慈拉開車門下車,唐宋對著她交代:“你先上去,我找人給我送件衣服。”
不多時,一個同事拿了一件襯衫走到車前,目光落在唐宋穿著的襯衫上不由驚道:“唐隊,你這是怎么了?這衣服怎么一個扣子都沒了?”
“別管了,把衣服給我?!?
唐宋說著伸出手,卻不想手腕上通紅的手銬印更是顯眼。
“唐隊,你的手……這印子……”
當警察的怎么可能認不出手銬的印記,對方一臉不解的抬頭看他:“什么情況?。磕惚蝗朔斄??”
“俘虜你個頭,哪兒那么多話?”唐宋一把奪過衣服,快速的換上:“里面怎么樣了?”
“排隊驗尿呢,有兩個明顯不對勁兒的已經(jīng)單獨關(guān)起來了?!?
大廳里,沈慈找到大雄幾人,工作人員和客人倒是單獨區(qū)分開了,大雄緊張的問:“慈姐你剛剛?cè)ツ牧耍俊?
“去放松了一下?!鄙虼日Z氣自然的道。
一轉(zhuǎn)頭,看見唐宋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走了進來。
唐宋注意到沈慈,轉(zhuǎn)頭跟同事吩咐了兩句,就見那人朝著他們走過來:“你們跟我先上去吧,做完就可以先回去了?!?
于是沈慈在一眾彪形大漢的包圍下,眾星拱月一般的走在正中間上了樓。
在女民警的陪同指引下采集了樣本,沈慈又留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便徑自下樓準備離開。
她沒想著跟唐宋道別,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沒有覺得誰該對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