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哭笑不得,“姐,當(dāng)然您在我心中最重要。”
陸希心花怒放,“你小子到底是談戀愛的人,嘴這么甜呢?!?
“我說的是事實。”陸墨端著酒站起身,“哥,嫂子,二姐,三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寵著我,什么好東西都想著我,我是在你們寵愛中長大的,謝謝你們多年來的關(guān)照,這杯酒我干了,你們隨意。”
陸墨仰頭喝下杯里的酒。
餐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大家都為陸墨的行為鼓掌。
少年有了擔(dān)當(dāng),有了心愛的人,自然也知道怎么去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他們就少插手吧。
陸希滿意得很,她湊過去一手搭在弟弟的肩上,低聲勸,“我跟你說,你那個女朋友……不行,非常不行,姐姐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以后跟她在一起,有你吃虧的時候。”
陸墨還是那句話,“姐,我們分手了?!?
“分的好!但是呢,以姐姐對某些女人的了解,她不會罷休,會一直纏著你,這樣的女人會影響你的前程,運勢,你還是狠點心斷干凈比較好?!?
陸希又問,“對了,你們班那個臉蛋圓圓的,笑起來有酒窩的那個女孩是誰???”
陸墨一時想不起柳晴晴,一臉茫然。
陸希在心里嘆口氣,唉,他們看上的,弟弟看不上。
還是得弟弟喜歡。
陸墨,“姐,我不知道你說誰,你知道名字么?”
“我知道名字還問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們班有這么個女生?!?
“我就知道。”陸希怕自己跟蹤的事戳穿,又給弟弟倒了一杯,“喝酒喝酒,別那么多廢話?!?
陸墨連干了三杯,他看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一趟,大家都等著我呢?!?
三兄妹相互看了眼,陸韻起身,“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三姐,我打車去?!?
陸墨自己也會開車,他前兩年在國外十六歲就拿了駕照,回來駕照不一樣,只要直接參加筆試考試就行了。
陸韻堅持,“打什么車啊,我又沒喝酒,走吧,我送你?!?
陸墨:……
陸韻也學(xué)到了陸希的那一套,沒辦法,誰讓陸墨是弟弟呢,她也可以做一次家長了。
“怎么,你姐我給你丟人了?送你去都不干,我又不會下車的?!?
陸墨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兩個姐姐,他真的……
陸希,“讓你三姐送你,這么晚了,我們得知道你去哪兒了,和誰混在一起,免得跟上次一樣打電話找不到人?!?
陸頌也道,“你們今晚肯定會放縱,我們只需要一個地方,確定你安全,喝多了我們也好去接你?!?
陸墨想想也是,“好吧,就開爸這幾天開的那輛大眾?!?
陸韻,“遵命陸少爺?!?
陸墨:……
大家都是學(xué)生,即使去聚餐也不是什么大型的豪華酒店,家長給的零花錢也就那么多,一起拼湊起來夠吃個大排檔,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位置在煙火氣很足的小巷口,車開不進去,陸韻只能停在對面的馬路邊。
她是沒打算下車過去的,落下車窗,看到自家弟弟跑過去坐在了最邊上的一桌。
那一桌大概有二十來人,男男女女一大群。
霓虹燈管在斑駁的鐵皮招牌上明明滅滅,“老陳燒烤”四個字缺了個“燒”,倒像在宣告這場狂歡不需要任何修飾。
冰鎮(zhèn)啤酒瓶在塑料桌上撞出清脆聲響,毛豆殼和烤串簽子堆成小山,高考后的這群少年,終于卸下了沉重的書包,將壓抑已久的活力徹底釋放。
陸韻一時半會被這樣的氣氛所渲染,她也想起自己年輕時,在學(xué)校的時間雖然很少,卻也有很多朋友。
可后來……身體原因,她就徹底在家學(xué)習(xí)了,爸爸找了最好的老師,她也自學(xué)考了理想的大學(xué),也是掛個名,偶爾去上課。
學(xué)歷是拿到了,可總感覺她的青春缺了點什么。
陸墨很快和他們?nèi)谌氲揭粔K兒,他旁邊坐了一個姑娘,就是那天她和姐姐看到的姑娘,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特別好看。
陸韻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喂!”
“美女,這邊!”
陸韻四處張望了下,發(fā)現(xiàn)陸墨的那一桌有一個男同學(xué)高喊。
“對,就是你!”
陸韻不打算搭訕,剛發(fā)動引擎,那男生三下五除二跑了過來,將她即將要升上去的車窗攔截,“你是陸墨的姐姐?”
“是?!标戫嵈蟠蠓椒匠姓J。
她比較瘦,不似陸希那般成熟嫵媚,看上去竟然和這群高三的學(xué)生無異,而且她今天穿著樸素低調(diào),送弟弟來這里她特意換了身衣服。
今天的聚會是班上同學(xué)辦的,平時走得比較近,關(guān)系很好的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