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形勢是明朗了,但情況對春喜還是不利的。
林豹陷入沉默,春喜卻輕快道:“虎叔說得有道理,這件事若是捅出去,對我的名聲其實也有損害,就算官府愿意主持公道,也不會對衛(wèi)凌澤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我沒打算報官?!?
衛(wèi)凌澤敢屢次派人擄走春喜,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春喜的相貌家世都遠不如蕭清禾,如今更是嫁給沈清淵成了有夫之婦,衛(wèi)凌澤當初都沒有把她留在衛(wèi)家做妾,如今又為什么要大費周折地把她弄到圈禁起來呢?
就算證據(jù)確鑿,別人也會覺得是她不安于室,勾引的衛(wèi)凌澤。
而她不僅無法自證清白,還會把沈清淵一起卷入被嘲笑的漩渦之中。
所以衛(wèi)凌澤料定她就算逃出來,也不敢把這件事捅得人盡皆知。
林豹憤憤:“那你是想就這么算了?”
“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春喜勾勾手指,示意林虎林豹湊近些,低聲與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好,這種人就該被惡人磋磨!”
林豹激動拍桌,滿臉痛快,春喜冷靜地看著林虎問:“虎叔,您覺得我這樣做可行嗎?”
林虎沉默半晌,頷首:“有我二人護著你,應當可行。”
“謝謝虎叔、豹叔!”
接下來的時間春喜都在客棧房間做針線活,林虎和林豹則四處打探消息。
三日后,云州最大的酒樓。
州府獨子張名揚和往日一樣跟幾個朋友一起喝酒,還叫了姑娘唱曲兒。
酒過三巡,張名揚色心大發(fā),手不自覺攬上小姑娘的腰,小姑娘像是兔子一樣嚇得跳起來,聲音細軟地解釋:“公子,奴家賣藝不賣身的。”
張名揚很愛看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模樣,砸了一塊碎銀在小姑娘身上,下流地笑道:“本公子也沒說要做什么,就是加錢看看你的腰有多大,不行嗎?”
其他人跟著笑起,小姑娘渾身一顫,屈辱的漲紅了臉,在張名揚再次撲過來時,將手里的琵琶砸出去,奪門而逃。
張名揚被砸中鼻梁,頓時怒火中燒:“小賤人,竟敢砸本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張名揚追出來,然而剛踏出包廂的門,就被一腳踹回去,整個人砸在桌上,飯菜灑了一地,屋里其他人也被波及,頓時全都怒了。
“什么人,竟敢在這兒鬧事,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
張州府在云州的獨霸一方,岳丈還是京中貴族,今日陪著張名揚吃飯的,都是云州有頭有臉的官家公子。
春喜聽到這話,綻出一抹明媚的笑。
她當然是查清楚他們的身份,知道他們這些年干了不少惡事才專門來揍他們的呀.
“幾位公子不是要聽曲兒么,我來給幾位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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