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陽公主是被劇烈的頭痛痛醒的。
她坐起來后,立刻感受到了渾身的酸痛。
身體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哪哪兒都不舒服。
恒陽公主不住地倒吸冷氣,整張臉寫滿了痛苦,她正琢磨著該怎么整頓府里的下人,一扭頭,就對上一張俊美且熟悉的臉。
溫硯書?
恒陽公主愣住,片刻后,沖上去給了尚未完全清醒的駙馬一巴掌:“狗東西,你敢趁本公主喝醉爬本公主的床?”
恒陽公主用了全力,但看著溫硯書衣衫不整、胸膛還布滿抓痕和可疑吻痕的樣子,胸口怒火還在不斷攀升。
她是看著這個狗東西長得好看養(yǎng)在公主府還算賞心悅目才留下他的,他怎么敢趁人之危?
恒陽公主咬牙,面上浮起殺氣,溫硯書連忙開口:“公主誤會了,這里是巡夜司,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恒陽公主環(huán)視一周,這才發(fā)現(xiàn)這房間簡陋無比,并不是公主府。
但身體的酸痛做不得假,她仍是防備地瞪著溫硯書:“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在這里?”
“昨晚公主和沈少夫人喝醉了,打了一眾世家夫人,被巡夜司的人帶回來了,沈大人來公主府找不到沈少夫人,就帶著我一起來了巡夜司,我來給公主喂醒酒湯,誰知公主把我認成了無憂閣的小倌,要對我霸王硬上弓……”
“放屁,這根本不可能!”
恒陽公主直接否決,見溫硯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阿喜呢,她沒事吧?”
說著話,恒陽公主迅速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說公主醒了,檢使官迅速趕來,把昨晚的前后經(jīng)過細細與恒陽公主說了一遍。
“這事說到底其實是個誤會,巡夜司扣了一夜的人,再關(guān)下去也不符合律法,公主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與她們一般見識,要不就……”
“皇城腳下,本公主被人圍毆了,你說這就是個誤會?”
恒陽公主打斷檢使官,眼神和語氣都冷得嚇人,與生俱來的皇族氣息撲面而來。
檢使官頓時后背發(fā)涼,卻還是小聲說:“她們?nèi)穗m然多,但都不及沈少夫人勇猛,沈少夫人把公主保護得很好,反倒是她們都受了傷,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多人來問過了,若是再不放人,恐怕會對公主的名聲不利?!?
“呵~”恒陽公主冷笑,“正是因為本公主嬌縱蠻橫的名聲還不夠響亮,才會發(fā)生昨晚的事,若是沒有阿喜陪著,那些人豈不是要吃了本公主?”
“……”
其實公主你自己也很強,而且還有暗衛(wèi)幫你呢。
檢使官還想再勸,恒陽公主先一步問:“阿喜現(xiàn)在在哪兒?”
“回公主,沈少夫人還沒醒,沈大人不讓人打擾她?!?
沈清淵一直守在這里?
恒陽公主挑眉,瞬間明白巡夜司為什么能把這么多世家夫人扣留一夜還把事情查得這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