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晚,顧桃桃十分不舍地和周安安道別,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周安安牽著南希的手忽地問道:“媽媽,是不是安安像桃桃那樣勇敢,就不會有人來欺負安安了?”
聽見這話,南希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她連忙蹲在周安安的面前,安慰道:“安安,不是只要勇敢就可以抵擋所有壞人,但只要你勇敢就可以抵抗大部分的壞人。”
周安安乖巧地嗯了聲,僵硬地學(xué)著顧桃桃的樣子,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安安會勇敢的,安安也能保護媽媽!”
南希無奈一笑,蹭了蹭周安安的鼻尖:“安安不用學(xué)桃桃的,安安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做自己?
周安安愣愣地歪著腦袋看向南希,一臉不解。
南希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以后安安就知道了?!?
周安安點點頭,南希牽著她往前走,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落日的陽光下被拖得長長的。
咚咚咚。
周津帆聽見敲門聲,連忙放下手里最后一道菜,去迎接妻女:“來啦。”
門打開的那刻,秦媚憔悴的臉色映入眼簾,周津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他冷冷地道:“你來干什么?!?
秦媚臉色蒼白,脖子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她懇求著周津帆說道:“我前夫追來說要打死我,他知道我住在哪里,今晚我能借住在你們家里嗎?”
周津帆蹙眉,秦媚說的話不像是真話,面對秦媚的懇求他不為所動,想要直接關(guān)上門。
下一秒,秦媚發(fā)出“誒喲”一聲,直接摔倒在了門檻上,可憐巴巴地抬眸看向周津帆。
這下好了,門關(guān)不上,人也沒趕走。
周津帆沒有低頭去看秦媚,只因秦媚穿的是低胸,對方這么一摔,只要周津帆低頭看,就能賞一片春光。
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直視前方,淡淡說道:“你可以去找物業(yè)?!?
秦媚淚如雨下,哽咽著說道:“不行,我的腳崴了,我現(xiàn)在走不動,你家有藥酒嗎,可以幫幫我嗎?”
說話間,秦媚時不時就朝著屋內(nèi)看去,看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南希的身影。
那女人不在家?
不會是已經(jīng)帶著孩子搬走了吧,上回她還看見南希對周津帆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從那時開始,她就猜測南希和周津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縫隙,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秦媚直接抱住了周津帆的大腿,努力用身子蹭著周津帆:“只要讓我在你家待上一個晚上,無論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說著說著,秦媚不再哽咽,反而有些嬌羞。
周津帆不耐煩地甩了甩腳,可秦媚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的大腿,死活不動彈。
一時間,周津帆周身的空氣都冷了幾分,呵斥了一聲說道:“滾開!”
秦媚身上噴的香水味太濃,周津帆聞著有些頭暈,他捏了捏眉間,抬腳就要直接用力將秦媚甩飛出去。
忽地,周安安和南希從電梯走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周安安沖著周津帆喊道:“爸爸!”
周津帆和秦媚同時看了過去,周津帆和南希的視線撞在一起,兩人的眼神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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