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隨便唾罵他,說他是小野種,說他爸是大野種。
說他血統(tǒng)骯臟,不配踏足那些有錢人的地方。
至于他的父母,那也是一心鉆進了錢眼里。
對他們來說,帶著周俊杰回到了周家,那就是天大的恩賜。
他要是再有什么不滿,那就是矯情和不懂感恩。
周俊杰因此開始封閉自己,逐漸過上了孤零零的生活。
那些人也沒就此放過他,看著他落了單,欺凌得很恨了。
周俊杰想著,鼻頭突然就有些微微發(fā)酸了。
不過他自認不是無事呻吟的人,轉(zhuǎn)瞬之間有整理好了情緒。
“小家伙,真不用我給你報警?”
他看著跟個悶葫蘆一樣的小漂亮再次確認。
安安還是搖頭,甚至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周俊杰。
周俊杰也不惱,他自己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日子,所以能體諒安安的不理不睬。
他低頭看了一下,掏出了剛剛順手買的熱可可。
“小家伙,哥哥請你喝東西好不好?熱可可哦,甜甜的?!?
他已經(jīng)很有耐心了,可眼前的小朋友就跟石化了一樣,一直沒搭理過他。
直到一聲上課鈴響,安安猶猶豫豫地去了教室。
周俊杰看著她不情不愿的步伐,于心不忍地喊了一句,“喂,小漂亮,別自己吃啞巴虧,有事找你老師?!?
他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聽到,只是喊完之后,心里缺口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樣,默默離開了幼兒園。
另一邊的周津帆還不知道女兒在學(xué)校的遭遇,他送南希回家之后直接去了清友茶館。
清友茶館里茶香飄渺,沁人心脾,周津帆穿堂而過,走進雅間的時候,朱棣已經(jīng)在等了。
“大哥,你來了?!?
朱棣中氣十足地打了招呼。
周津帆拍著他的肩膀,“坐吧,別那么客氣。”
“哎。”
朱棣爽利地應(yīng)了一句,開口就說起了阿彪。
“大哥,我讓人打聽了,阿彪是真瘋了,虧他欺負女人的時候那么野蠻,沒想到這么不驚嚇,我聽說他下手挺重的,嫂子和安安的傷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他們已經(jīng)沒事了,多謝你記掛?!?
提起阿彪,周津帆神色毫無波瀾。
朱棣氣不過,壓低聲音道,“大哥,就這么放過他,太便宜他了,要不要直接把人……”
朱棣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朱棣以前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怕手上沾血。
周津帆壓下了他的手,目光警惕地環(huán)視了一圈,“不用了,他的懲罰已經(jīng)夠了,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周津帆掏出了平平的照片。
“我想麻煩你幫我找找這只貓?!?
他看著朱棣疑惑的樣子,繼續(xù)解釋道,“這本來是是阿彪動手那天,安安想買回家的貓,因為當時出事了,所以貓也丟了,安安很喜歡這只貓,所以要麻煩你。”
不到萬不得已,周津帆也不想麻煩朱棣。
但是朱棣人脈遍布海城,有他在,找到平平的可能性會更大。
周津帆不想讓安安失望。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