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霖掏掏耳朵:“怎么,這么喜歡老子的名字?多叫幾次,我要收費(fèi)的!”
裴牧野上前一步,林西音連忙拉住他。
“想打架?”池天霖起身,理了一下袖扣:“我奉陪?!?
林西音開口:“裴牧野,你發(fā)什么瘋?”
在別人宴會上打架,這是裴牧野這種身份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兩個人要真的打起來,簡直丟死人了!
林西音說完去看池天霖:“池總,你也是成年人了,請你自重?!?
說完,她拉著裴牧野往里走。
她還擔(dān)心裴牧野不給她面子,不跟她走怎么辦。
結(jié)果男人乖乖跟上了她的腳步。
林西音徹底松了一口氣。
把裴牧野拉到另外一邊,她才開口:“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你理他干什么?你還真想跟他打架?不怕丟人?”
裴牧野臉色不好看,盯著林西音看了好幾秒,才說:“以后離他遠(yuǎn)點(diǎn)?!?
林西音說:“我壓根沒見過他幾次?!?
“他怎么知道你小名?”
林西音看著他:“我還想問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小名?”
裴牧野別過臉,不知道看哪里:“我聽你媽叫過?!?
“不過是個名字,就是個代號,他愿意叫就讓他叫。”林西音說:“我知道你跟他不對付,你沒看出來,他就是故意想激怒你嗎?”
裴牧野的目光又轉(zhuǎn)回來,落在林西音臉上。
沉默了幾秒鐘,他依舊什么都沒說。
林西音再沒耐心管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揉了揉酸痛的小腿。
她很久沒穿高跟鞋了,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哪里不舒服?”
她一抬眼,吃了一驚。
裴牧野單膝跪地,蹲在了她面前,大手抬起了她的腿。
“我沒事!”林西音往四周看了一眼:“你干什么???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裴牧野抬手脫了她的高跟鞋,壓根沒理她的話,又問:“腳不舒服?”
林西音愣了一下,然后就用力往回收自己的腳。
這是人家聚會的地方,他怎么還把鞋給她脫了?
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別動?!迸崮烈爸父古隽伺鏊哪_:“這里紅了。你是豬嗎?不舒服不會說?”
“沒事!”聽他罵人,林西音怒了:“不用你管,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
裴牧野動作一頓。
林西音連忙把腳收回來,又飛快把鞋子穿上了。
裴牧野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林西音也不說話。
“牧野哥!”
安靜的氛圍被打破,明清婉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西音立即往旁邊挪了挪。
裴牧野起身,看了她一眼,眼神更加冰冷。
明清婉站在裴牧野面前,仰著小臉,目光水潤:“牧野哥,云青在和人談生意,我腳有點(diǎn)痛,你能先送我回去嗎?”
裴牧野開口:“嚴(yán)重嗎?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看看?還能走路嗎?”
林西音垂下眸子,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壓抑心底的酸澀。
剛剛裴牧野看她的腳,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可對比明清婉,他的語氣明顯更關(guān)切。
多么鮮明的對比。
果然,在他心里,明清婉才是第一重要的人。
而她,只是裴牧野無聊時候的玩物吧。
“我送你回去?!?
裴牧野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林西音:“你也回去?!?
他說完帶著明清婉一起離開,再沒回頭。
林西音自己坐了一會兒,勾了勾唇角,然后起身離開。
她回了住的地方,換了衣服,卸了妝,又洗了個澡,然后去了醫(yī)院。
林益明情況好多了,精神也不錯。
林西音過去的時候,只有路雪梅一個人在陪床。
“子豪出去見朋友了,說是商量做生意的事。”路雪梅解釋。
林西音皺眉:“他什么經(jīng)驗(yàn)都沒有,畢了業(yè)不想著先找工作積累經(jīng)驗(yàn),做什么生意?”
路雪梅說:“好像是開發(fā)游戲什么的,我也不懂。”
開發(fā)游戲哪兒那么簡單。
再說,林子豪有幾把刷子,林西音還是知道的。
她說:“我回頭跟他談?wù)劇!?
路雪梅說:“你找他談什么?男孩子有事業(yè)心,這是好事?!?
“做生意要有本錢,他有嗎?還是你給他拿?”
路雪梅有點(diǎn)不敢看林西音的眼睛,只說:“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林西音笑了笑:“媽,他才是你親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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