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人是個男子,所以進不了花榭酒樓。
鄭嬤嬤已經(jīng)派人將他暫時安頓到了距離此處不遠的藥堂里。
那藥堂恰好也是天風商行的鋪子。
不過才下樓,雀兒又一臉緊張地大步地跑上來:“姑娘,出事了?!?
又出事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李卿落正是頭疼心煩不已。
而且,因為此刻心中牽掛師父所以直接便否了雀兒:“回來再說。”
李卿落帶著鄭嬤嬤先趕去了藥堂。
藥堂里,幾個坐診大夫正忙得腳不沾地。
“秦陵呢?讓他快來!”
顯然這血人的情況有些危急。
鄭嬤嬤:“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但不知為何他遲遲沒來。”
很快殺二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姑娘,屬下去遲了一步。秦陵先一步被姑爺給帶走了?!?
段容時把秦陵帶走了?
帶去了何處?
殺二搖頭:“屬下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出了城?!?
好在,沒了秦陵,藥堂這幾個大夫也能齊心協(xié)力將這血人救下來。
雖然忙活了好半天,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但總算脫離了最危險的時刻。
“回稟東家,雖然這位郎君還在昏迷,但只要服了藥,最遲明日便會醒來?!?
“東家盡管放心?!?
李卿落大松了一口氣。
“今日辛苦各位了。”
“救下此人,都重重有賞?!?
“對此人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材,不要留下任何病根?!?
“還有,明日醒了,立即來通知我?!?
幾位大夫得到東家的肯定,一個個面色潮紅的很是激動。
“是,東家?!?
雖然辛苦,但大家這次都拿出了真本事,總算給自己爭了一把臉。
誰讓平日里的風頭,都讓那秦陵給出完了?
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影,偶爾一出現(xiàn)就頤指氣使地把整個藥堂的人都做下等人使喚,連他們這些坐堂大夫都被他當做副手來用。
他的醫(yī)術(shù)確實高超。
但凡是東家下達的命令,他都能毫無差池的做到。
可他們幾個加在一起,可就不一定都比他差!
今日也總算抓到機會爭了一口氣了,以后東家總會瞧見他們的吧?
秦陵哪里知道,他不過被臨時抓出城去做苦力,回來地位都差點不保了。
李卿落去里間看了眼。
這人身上的血跡都已被處理得干干凈凈。
所以,已經(jīng)能看清他的模樣。
長得倒是十分清俊。
而且高高大大的,十分強壯。
他到底是何人?
到底有遇到了何事,竟然滿身是血?
李卿落心頭有些警覺,看向一旁的小廝問道:“他身上可還有別的東西?”
小廝:“除了半個已經(jīng)干巴巴的饅頭,一點已經(jīng)見底的水囊,還有一點碎銀子,其余什么也沒有。”
李卿落轉(zhuǎn)身出去對殺二說:“派四個人到藥堂來,今晚輪番守著他?!?
“我怕傷他之人還會出現(xiàn)。”
“若有此事,務必抓住活口!”
事關(guān)師父,李卿落不得不更多費心一些。
殺二稟手:“是,姑娘!”
重新回到花榭酒樓,沒想到宗政星遙竟然還沒回宮?
“你不怕宮里落鎖,回去遲了進不了宮門?”
宗政星遙還在慢悠悠地喝著茶:“急什么?”
“回不去,我今晚住你南宮府啊?!?
她好像早就想去南宮府里玩了。
李卿落沒有邀請過她,所以她心里頗為介意。
李卿落:“我那地方廟小,你去了也是無聊?!?
說話間,著急上火等了一下午的雀兒看到姑娘回來了,趕緊過來稟道:“姑娘,此事是事關(guān)姑爺?shù)?,姑爺出城去了?!?
李卿落:“我知道他出城了?!?
“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雀兒不敢拖延趕緊道來:“是追雨來說,姑爺原本要去望珍樓找您。知道您已經(jīng)離開,便又轉(zhuǎn)頭來了酒樓的方向?!?
“但人還沒到,就被兵馬司的人給攔住了!”
“說是城外五十里已經(jīng)有起義軍出現(xiàn),陛下要姑爺親自去一趟鎮(zhèn)壓此事!”
“追雨說姑爺讓他親自過來給您說一聲,知道他的去向?!?
李卿落高高皺眉。
“什么?起義軍?都到五十里外了?”
“怎么此事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過?”
見她這幅憂愁樣子,宗政星遙卻道:“雀兒,你這稱呼得改了。”
“以后,可不能再姑爺姑爺?shù)暮啊@罴夜媚?,也不能再喊姑娘了?!?
雀兒還沒從宗政星遙突然轉(zhuǎn)到此等小事上頭反應過來。
所以只是一臉懵的望著宗政星遙。
“公主殿下,您是什么意思……雀兒不懂啊?!?
李卿落:“難道……你父皇封他為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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