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順的再次追殺他!
宗政無珩緊緊抓住胸口,一雙眼睛圓圓凸睜,只覺自己的頭要被錘開了,痛得他嘶聲大喊。
“不對勁——”
“我,我要痛死了——”
宗政無珩很快反應過來。
“是同生蠱?!?
“他們騙了我……”
“那蠱毒,根本沒解!”
“槿婳,槿婳在何處!”
“快帶我去找她!”
“必須要找到她們??!”
然而山林里的殺字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
侍衛(wèi)進退都兩難,只能趕緊呼喊求道:“殿下——”
“咱們已經(jīng)轉(zhuǎn)不了頭了?!?
“也不能直接沖上去?!?
“還有陛下,我們,我們怕是帶不了了!”
帶著一個楚帝目標更大,根本不可能逃出重圍。
但已經(jīng)到了這時候,宗政無珩又怎么可能放下楚帝這個保命符?
他咬緊了牙喊道:“必須帶上!!”
“已經(jīng)是死路一條了,帶上我這父皇才有逃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侍衛(wèi)激動大喊:“殿下,屬下看到槿婳了!”
“她就在那邊。”
“她在看咱們!”
宗政無珩也看見了。
槿婳站在山坡上。
在人群中深深地望著宗政無珩這邊的方向。
突然,她轉(zhuǎn)身就朝山上跑去。
宗政無珩大喊:“快!追上去!”
還剩下的三個侍衛(wèi)拔腳就朝著槿婳追去。
好在,拼殺的雙方根本無人在意他們。
就算殺字看見宗政無珩了,也無法確認此人現(xiàn)在是個叛徒。
雖然他的人還背著暴君。
沒有主子下令,殺字們也全都睜只眼閉只眼,直到主子自由決斷。
果然,李卿落很快就騎馬到了山下,然后沖進山林里。
她一眼就看到了宗政無珩。
正狼狽地趴在侍衛(wèi)的背上,還舍不得丟下楚帝,幾人正朝著山上逃去。
李卿落微微一笑。
“看我給你加把火!”
說著,她揚起長弓對準宗政無珩。
然后飛快而又利落地射出箭支。
一箭射在宗政無珩的屁股上。
只見他猛地挺直背脊,然后捂住屁股好似慘叫了一聲。
接著,侍衛(wèi)的腳下就像是生風著了火似的,跟著就跑得更快了。
李卿落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若不是槿婳還要給阿朵順利解蠱,也不必如此麻煩而又周折地還將他逼到這山上來。
快了。
頭頂?shù)奶栆呀?jīng)照到了正午當空。
阿朵就要順利恢復自由之身,再不必受他身死牽連。
李卿落也是前兩日才知道,阿朵當初所說同生蠱的解蠱法子,根本就是欺騙自己的。
她原本只說,宗政無珩若是死了,她也只是高熱幾日便會恢復正常。
但李卿落那日讓鄭嬤嬤去請了她們師徒,讓她們?nèi)ソ庑M時,槿婳才親自找到李卿落說了內(nèi)幕。
“落兒,阿朵騙了你?!?
“同生蠱,其實并非那么容易好解?!?
“宗政無珩若是真的死了,雀兒也會變得長睡不醒。”
“雖然不至于也跟著死了,但和活死人也沒有區(qū)別?!?
“除非,將阿朵和那宗政無珩聚在正午之時的烈日之下,取阿朵和那宗政無珩的頭發(fā)一起燒成灰再給他們二人服下?!?
“接著,在萬般痛楚之下,阿朵會像生孩子那般順利排出母蠱。”
“雖然阿朵也會嘔吐不止,但至此以后子蠱生死再如何,都將與她再無干系。”
李卿落聽完后,也是一陣后怕。
“若是讓他乖乖解蠱,或許他也會同意?!?
“但這宗政無珩其心必異,遲早他會反水還想取我與阿時性命,為他自己報仇翻身?!?
“所以,何不借此機會利用一下,讓他干脆變得更胸有成竹,以為大事必成?”
“我也好借此機會,徹底了結與他的恩怨!”
所以,那日槿婳和阿朵說是給他解蠱,但其實根本就是耍的騙人把戲。
蟲子,甚至那藥水。
都是糊弄他的而已。
藥水也只是麻藥。
讓他瞬間就能麻痹阿朵傳給他的疼痛。
阿朵這兩日幾乎都是在房間里躺著,連蟲子都不敢拿出來玩,也不能拿針線給師父和師叔做鞋子。
就是怕自己哪里再觸碰痛絕,惹那宗政無珩的懷疑。
現(xiàn)在,阿朵既要解除蠱毒。
而李卿落,也終于能名正順的再次追殺他了!
等宗政無珩終于追到山上,看到阿朵正躺在烈日下的一塊巨石上。
那石頭通體黢黑。
但是表面光滑得能淌下水來。
阿朵正躺在石頭上聲聲呻吟,看起來極其痛苦。
宗政無珩比她更痛。
除了阿朵的痛能通感他之外,現(xiàn)在他的屁股上還扎了一支長箭。
他痛得眼泛淚花,口中大罵:“你們究竟在耍什么把戲!”
“本皇子就不該心慈手軟,當真該先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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