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不鬧的,所以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立刻定機(jī)票去c城!陸程許黑著臉說道。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到了我家樓下。
他下車,拎著鮮花,抬頭望了一眼那棟熟悉的小樓。
鐵門還沒上鎖,門口的臺階干干凈凈,一看就是有人勤打掃。
他還未來得及上前,忽然聽見門里傳來幾句笑聲——
你慢點(diǎn)開車啊,下次來吃飯我媽給你包餃子。
叔叔阿姨再見,我改天再來。
好好開車啊。
笑聲不疾不徐,帶著溫和的親切。
陸程許一腳邁上臺階,卻忽然停住。
他看見門開了。
我站在門邊,穿著一件家居長裙,頭發(fā)隨意地挽著,眉眼間有一種久違的清透和溫柔。
我微笑著,和一位英俊男人說話。
那男人身形高挑,面容干凈,穿著淺灰色襯衫,干凈得像從畫里走出來似的,笑著說:那我走了。
陸程許站在臺階上,血?dú)夥?,整個人怔住了。
他剛抬起手,鮮花還未送出,甚至忘了呼吸。
幾天前,我從機(jī)場回來,連行李都沒怎么收拾,就被爸媽按在沙發(fā)上仔細(xì)打量。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媽媽皺著眉,眼里藏著疼,是不是那個姓陸的欺負(fù)你了?
我本想搖頭,但喉嚨一動,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涌。
爸爸趕緊遞了紙巾,一句話沒問,反而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傻孩子,回來就好。
我閉了閉眼,壓低聲音開口:爸媽,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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