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天書院的歸屬感還不如對靈劍山的高,畢竟靈劍山里是有傲嬌鬼的。
而知道青云天下有守夜人這一脈之后,季憂的心中忽然有了些許的歸屬感。
這并非是因為他們所修的可能是同樣的功法,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按照故事來講,這些守夜人好像都是好人來著。
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機會見見?
不過孤身守山這種孤寂牛馬的工作還是算了,他不太合適,他在天書院都坐不住,更別提在山里了。
說真的,這種孤身守夜的工作,當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干得了的。
季憂在藏書閣思索半晌,隨后將書合上,邁步出了藏書閣。
知道自己可能的傳承來源之后,季憂其實有一定程度的心安。
因為早先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選擇煉體是無奈之舉,尤其是周圍人都說煉體是旁門左道,讓他一直擔憂這條路會是一條斷頭路。
可如今看來,自己并不是瞎修的。
守夜人的傳承同樣來自于天書,但又卻別于道修,這又可以解釋自己為何與旁人所感應的天書不同了。
季博長,果然是有點氣運的,隨便撿的都能練成這樣,還撿到一個大美妞。
不過自己為何會在天書之中見到顏書亦,這一點季憂仍不清楚答案。
隨后的日子當中,季憂倒是頗為的留意起了關(guān)于守夜人的事情,也問了不少身邊屬實的人,甚至還特地去查看了關(guān)于天書院的藏書。
所獲得的信息很少,甚至不如那本書中的一頁更多。
曹勁松也被他問了一番,卻也沒什么信息提供:“守夜人是什么來的?”
“教習,看來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知之甚少的?!?
“?”
季憂也沒有再接著問題,而是換了話題:“教習您月俸發(fā)了沒?”
曹勁松立刻擺手:“沒,一分沒有?!?
“不對吧,這好像已經(jīng)過了發(fā)月俸的日子?”
“掌事院如今只有幾個駐守弟子,其他人還沒回來,月俸發(fā)放推遲了?!?
季憂聞聲皺眉:“掌事院的人還沒回來?”
曹勁松點了點頭,眼神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季憂覺得竇遠空因為氣運不佳而碰到邪種的事情是假的,這件事曹教習也知道。
其實他本來以為孽徒是在危聳聽,但注意到掌事院弟子久久未歸之后,心中其實也有些泛起了嘀咕。
不過沒幾日的功夫,季憂就收到了來自于匡誠的紙條,邀他下山。
季憂隨即下山來到了匡誠的院子,就見到匡誠有些凝重地看著季憂。
“季兄前幾日聽到竇遠空的事情了么?”
“聽說了,說是他自己倒霉,因為喝醉酒誤入山林,迷路之后瞎轉(zhuǎn),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三里縣,隨后便碰到了邪種?!?
匡誠此時看著季憂:“事情沒那么簡單?!?
季憂抬起眼眸看他一眼:“又查到了什么?”
“我有同僚剛從安遠城歸來,中途曾去過那里?!?
“該不會那里沒有所謂的酒莊吧?”
匡誠搖了搖頭:“酒莊是有的,但里面只有酒沒有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要么這酒莊先前就沒人,要么就是七大仙宗去過之后才沒有的,但真相一定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如果酒莊先前就沒人,那么就不可能會有說出竇遠空行蹤的老板。
如果七大仙宗去過之后人才沒有的,那就說明有些事,仙宗不希望外界知道。
季憂早先便有此猜測,并不覺得驚訝:“七大仙宗的宗外行走還在安遠城嗎?”
“不在了,按我那位同僚所說,安遠城之中現(xiàn)在沒有修仙者。”
“可他們也沒回來?!?
其實季憂早先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就已經(jīng)給靈劍山去了一封信。
在他看來,此事不管隱瞞與否,顏書亦總歸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
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未曾收到回信。
于是隨后的幾日,季憂一直都在煉體。
得知了自己并非瞎胡修,他也沒有先前那么謹慎了,此間一直修行到秋日臨近之際,季憂與匡誠一起離開了天書院。
天道會加上在先賢圣地修煉,轉(zhuǎn)眼就又是一個秋日。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有些天下大事他們是無法插手的,即便是再掛念也沒什么太大的意義,而豐州的秋收卻是他們該做的。
“季憂又回豐州了?”
“這不又要入秋了,他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回去吧。”
天書院原本已經(jīng)沒了議論季憂的聲音,不過在得知季憂歸去之后,卻又忽然來了一波。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此番回豐州是為了秋收。
這件事對他來說好像很重要,他之前參加的天道會的時候都要抽空回去的。
而這次之所以會被在意,主要是因為季憂從先賢圣地出來之后仍舊是通玄,所以在他們看來,曾經(jīng)屈服于季憂淫威之下的那些仙莊也許不會再那么配合了。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真正的情況并非如此。
豐州那些仙莊子弟,基本就都出身于北方各大世家。
所以對于季憂回去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他們是有足夠的渠道知曉。
據(jù)說季憂第一次回去之后歇息了一日,隨后就去拜訪了豐州比較大的幾個世家。
當時這幾家仙莊的態(tài)度都不算好,連開門的門房都冷著臉。
讓人意外的是季憂出來的時候,先前的冷漠全然不在,不但是莊主親自送出門去,甚至還一個個都是點頭哈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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