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zhàn)融道
至關(guān)重要的
臨戰(zhàn)融道
其實(shí)臨賽破境這種事雖然不被規(guī)則禁止,但多為眾人所不齒,以顏昊這種性格和實(shí)力,在第三輪便早早破境并非完全必要。
而且他沖境這件事隱藏的很徹底,連身邊人都不太清楚,是直到昨日才有氣息不小心流露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這一路走的要比自己的性格更加沉穩(wěn),也就表明他所圖謀的并非只是這些,亦或是說天劍峰所圖謀的不只這些。
兩人心中一沉,望向了自家鑒主。
天劍峰這十幾年一直都想盡辦法,在尋找如何讓靈鑒重新?lián)裰鞯霓k法……
想到這里,兩人忽然從方才的憂慮之中抽離了出來,陷入了更大的憂慮之中,連唇色都開始有些灰白。
唯有季憂,在看到顏昊展現(xiàn)出的氣息之后,低頭看了一眼那件紗衣,被鑲嵌在其中的橙黃色晃的移不開眼。
又是窮鬼從未見過的好東西……
“那是金子做的?”
“?”
就在此時,場上的銅鑼忽然響徹。
一股凜冽的氣息頓時從圓臺之上呼嘯而出,渾厚的劍吟聲響徹滿場,即使殺意被合攏的結(jié)界所阻擋,但其威壓感也傳遞到了四面八方,頓時讓人產(chǎn)生了一陣心悸感。
沒有家世傳承,沒有深厚背景的巴揚(yáng),僅是靠著多跨了一個境界就能夠橫推至此。
那么像顏昊這種出身最貴,傳承滿身,如今又過了融道的門檻的仙宗血脈,其戰(zhàn)力的可怕之處自然可想而知。
轟!
劍嘯如怒雷貫耳,聲波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在那渾厚的爭鳴聲中,顏昊手握沉重的玄鐵黑劍,帶著冷徹的目光迎空斬下,劍身拖拽出漆黑的氣芒,恍若山岳崩塌。
見此一幕,眾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很多人都看過季憂上一場戰(zhàn)斗,見過以十段刀起手的陳瑞陽直接連自己所掀起的氣勁都盡數(shù)斬開,此刻顏昊卻以更霸道的手段,僅憑雄渾劍氣便將周遭氣勁盡數(shù)碾碎,其沖天的劍意令整個結(jié)界不斷顫栗。
劍意這個東西是劍道本身與天地之間的感應(yīng)而成,據(jù)說在難以招架的劍意之前,有些人連劍都拔不出來。
他們被動地代入了這黑劍之下的季憂,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了巨山砸來后碾碎脊骨的強(qiáng)烈痛感,令脊骨瞬間竄上一股寒氣。
尤其是巴揚(yáng),整個人的臉色都不禁開始泛青。
同樣是臨賽破境進(jìn)入了相同的境界,此刻的他卻感受到了一種極為明顯的差距。
這場戰(zhàn)斗應(yīng)該結(jié)束的很快,因為這一劍很難接得?。?
風(fēng)浪之中,顏昊滿眼冷徹,攜劍斬來,力達(dá)萬鈞。
鏗鏘!
就在眾人判斷季憂能否接下這起手劍的時候,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如裂帛般撕開凝滯的空氣,震得眾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但令人驚愕的是,那柄碾壓一切的重劍并未如想象之中毫無阻攔地力劈到底,而是在一陣火花四濺間被直接的壓在了半空之中。
不是什么接住接不住。
彼時的季憂于風(fēng)浪之中橫劍,手中三尺青震的那柄玄鐵重劍不斷鳴顫,但卻寸步難進(jìn),一時間看愣了眾人。
季憂的身材是清瘦類型,像書生一樣,看上去是有幾分秀氣的,但動手之后就得他周身氣勢卻駭然驟變,原本的儒雅盡數(sh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蟄伏兇獸即將擇人而噬的森然威壓。
此時,一股灼熱的氣息此刻從其全身噴薄而出,洶涌而澎湃,似熔爐倒卷的烈焰,洶涌澎湃地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
高臺西側(cè),被繃帶束緊雙臂的陳瑞陽皺緊了眉心,神念震顫。
昨日比斗之中的季憂,其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超了他的想象,而今天他所展現(xiàn)出的力量,則比前日還要的陌生。
此時,顏昊雙瞳緊縮,熱浪撲面之下,心頭巨顫。
對于劍修而,劍就是身體的一部分,雖然并非赤手空拳的搏斗,但雙鋒相交之時仍舊會有觸感襲來。
而他剛才的那一劍所反饋回來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是斬中了無法撼動之物……
就在此時,季憂松劍翻腕,先前與之交鋒的那柄道劍倏然騰空,而在其揮手之間的,其右手中又多一劍,隨臂抬起。
青筋如盤踞的古藤般在他的肌膚下鼓起,隨著手臂蓄力,肌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而環(huán)繞其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灼熱,隨后就見眼前的道劍轟然斬下。
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