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zhàn)而勝?
先賢園的九大道場之中,蒼梧道場是受關(guān)注最少的。
所以僅有少部分人看到今日從那里離開的人,都帶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很少有人看到從此間出來的兩個人在猶豫許久之后,一臉復雜地走向了太平園。
天道會的事務(wù)一直都是司仙監(jiān)在負責,而他們就住在太平園之中,所以很多賽務(wù)的處理也在此處。
不多時,隨著那兩個年輕男子離開,便開始有消息從中流出。
天道會每日結(jié)束之后總會有些交流,誰勝了,誰輸了,誰展現(xiàn)出的手段出乎意料,誰又名不副實,這般場景在先賢園之中并不少見。
事實上,有些仙宗、世家到處收集對手信息時候,一方面的消息也是來源于此。
不過今日這被人議論最多的消息卻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叫人心覺訝異。
不少人在離開道場的歸路上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都會露出一臉費解的樣子,忍不住將眼眸微微睜大。
“婁萬鵬退賽了?為何?”
“只是聽到了這么一個消息,但具體為何還不知曉?!?
“還有這種事……你從何處聽來?”
“方才在路上,從和婁家同住一園的人口中得知的?!?
婁萬鵬首戰(zhàn)所戰(zhàn)敗的對手是來自靈州曾家的一位子弟,名叫曾輝,正是因為有過一戰(zhàn),所以曾家對婁萬鵬還是極為關(guān)注的。
人都說文無
不戰(zhàn)而勝?
婁家家主知道這個消息的時間,甚至還不如其他人早。
與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一樣,婁家家主覺得既然有機會能夠接近先賢圣地,就算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怎么能連試都不試。
婁萬鵬聽后不,只是一味沉默的。
他不是怕輸,也不是怕受傷。
修行者的自愈速度還算不錯,再嚴重的傷只要被吊住一口氣,仍舊能救得回命來。
他婁萬鵬從來都不是那種膽小懦弱之輩,因為懦弱的道心根本就不可能支撐他修的通玄上境。
但修仙者講的是道心通明,心無雜念,所以有些事情他不能再想一遍,因為他知道,那會讓自己的道心種魔。
季憂也是今日清晨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因為他昨晚回來之后便入定了,煉體到后半夜,隨后便陷入了沉睡,早上文思遠來敲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洗漱完畢,準備迎接今日的最后一戰(zhàn),才得知對方退賽了。
對這個消息,季憂確實是有些意外的。
他其實并不認識婁萬鵬,畢竟鄉(xiāng)野私修沒那么大的人脈。
所以在與向暉對戰(zhàn)之時,他即便是望見過婁萬鵬,也根本不會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下一位對手,也就不知道婁萬鵬曾去看過他的劍。
不過這是件好事,因為不管怎么說,都是少費了幾分力氣。
畢竟這種發(fā)展不出客戶的戰(zhàn)斗對季憂而,心中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能少一場是一場。
而且經(jīng)過這幾日的對決,季憂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用劍,其實是撐不住自己的力道的,兩場之后,他那柄鐵劍已經(jīng)有所變形,不知道打到最后要耗費多少銀子。
季憂送走了文思遠,隨后伸了個懶腰。
既然少了一戰(zhàn),他倒是有時間可以外出走走了。
他迎著熹微的晨光出了院子,去了中興郡的郡城之中,去曹教習他們的住所轉(zhuǎn)了轉(zhuǎn),蹭了一頓早餐,隨后又去了一趟太平園看望匡誠。
一進院子,季憂就忍不住質(zhì)問他,為何不去觀看自己的對決,還說只有這段時間忙著讓魏蕊珠胎暗結(jié)才會原諒他。
結(jié)果匡誠這幾日一日在忙著關(guān)于第一輪小組賽的事情,每日都要通傳消息,順便處理園中俗務(wù)。
按季憂的話來講,匡誠這絕對是被pua了,這哪里是接引處提司,這壓根就是牛馬處提司。
不過,好就好在司仙監(jiān)和大夏皇朝的人都是住在一個園子當中的,魏蕊每日都會悄悄來陪他,讓他痛并快樂著。
匡誠雖然沒去觀戰(zhàn),但對季憂的最后一個對手退賽也是知道的。
畢竟這件事的本身就是司仙監(jiān)處理的,他當時也在場。
一開始的時候,匡誠也是有些驚訝的,因為他之前翻看過天道會以往的卷宗,從未見過有人中途退賽的情況。
不過在知道婁萬鵬要與季憂對決之后,匡誠就沒有半點驚訝了,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并對婁萬鵬投去了對聰明人的贊賞目光。
匡書生不懂修仙,但在他的心中,季兄就是天下第一。
閑聊半晌,季憂從太平園回去,而在其經(jīng)過湖心島的時候,來來往往之間有不少凝視他的目光正在聚集而來,其中帶著審視、打量、疑惑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