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
陰霾天空的強烈爭鳴之下,曹勁松不禁仰頭凝視了許久,眼神微變。
季憂破入通玄上境之時被肉體限制了天人感應,花了比別人更長的時間,最后才勉強到達彼岸。
正因此事,院中還特地開展了的關于“肉體限制”的議論。
曹勁松之所以會如此擔心他無節(jié)制煉體的行為,背后的擔心就是來源于此。
院中那些長老盡管常常被人看不慣,但對修道一事的見解還是足夠令人信服的。
尤其是通玄還只是上五境的,方才豎起的汗毛還未軟下。
原來方才方錦程那一劍的強勁,不過是與五季憂的御劍相當?shù)?,而他御劍?shù)量最高曾有五十倍。
翌日,風雨停歇。
東邊有紅日初升,然后燦爛的晨曦就開始在天際噴薄而出,漸漸灑落盛京。
季憂剛剛從袇房之中起床,便聽到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掌事院弟子。
“季師弟,你的信?!?
“多謝?!?
季憂拆開信箋看了一下,
問心
元采薇來信就是為了謝謝他,還說很喜歡他的禮物,會好好呵護,靜待其成長。
元辰也附了一封信,問他姐夫你只給我一個花盆什么意思。
季憂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當時好像是忘記給元辰寄種子和土了。
害,這都不叫事兒。
他當時準備禮物的時候,都差點想不起來元辰叫什么。
卓婉秋也送了信過來,說自家小鑒主在破境的關鍵,回來之后就下令全山不許打擾,但前幾日收到禮物又臨時出了關,看完之后冷面生紅,大罵他是登徒子。
不過罵完了后,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其麥種種好,抱著花盆端進了自己的閉關室。
顏書亦這丫頭,快成臨時出關專業(yè)戶了。
情竇初開的小鑒主真的是有點忍受不住美色的誘惑……
其實季憂也不希望她因為自己而耽誤修行,將來覺得后悔,所以打算最近不去打擾她了。
登徒子?
季憂微微皺眉,心說為何見我禮物后罵我是登徒子。
思量半晌之后,他忽然想起了種子二字,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他送這禮物的時候可不曾想過送她個種子還有什么另外的歧義,顏書亦這女人竟然自己就在思考這件事了。
看來上次問過她想生幾個,她大概真的有認真考慮過,不然她的反應不會如此直接而迅速。
“采薇姑娘久違,我送給元辰的就是個花盆?!?
“小鑒主展信舒顏,我送你種子時沒有想過你心里想的那件事?!?
季憂寫了幾行簡單的回信,隨后將兩封信裝好,隨后抬頭看向了紫竹禪林的方向。
第十七次的煉體結束,為了身與靈之間的平衡,也是該悟道了。
季憂在洗漱之后去了掌事院一趟,將兩封信箋寄出,隨后便前往了紫竹禪林,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膝而坐。
天書院中有許多準備參加天道會的人,一部分早已抵達上境多年,最近一直在壓制境界,以求穩(wěn)妥。
季憂以通玄上境的身份參加天道會是最穩(wěn)妥的,不過尋找定道契機之事無需壓制。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出身不同,所經(jīng)歷的人間種種都不同,所以雜念的多少并不確定,這個階段最好做好長足的準備的。
豐州的外來仙莊安穩(wěn)不了多長時間,季憂感覺現(xiàn)在的時間非常值錢。
當然,不是叫兄弟來砍我的那種。
季憂此時閑坐山巔,雙眼合閉,開始內(nèi)視。
定道這一步和煉體有點相似,并非是向外而求,去尋求天人感應,是向內(nèi)而求,排除雜念,深問道心。
花了幾乎一日的時間才看到了一片迷蒙,隨后便不斷有雜念的畫面開始從眼前不斷浮現(xiàn)。
一開始就是雪白的腳腳,圓潤粉嫩的腳趾晶瑩如玉珠般可愛修長。
隨后畫面轉到袇房,季憂的道心之中全都是與顏書亦唇槍舌戰(zhàn)后,對方那瑩潤的眼眸,微微輕哼的聲音以及粉色的臉頰。
同時還有在火爐邊將其抱在懷中,從領口望見過多次卻未敢觸碰的玉潤圓圓。
還有一些畫面,出現(xiàn)在丹宗的藥池,元采薇只穿著肚兜和褻褲,嬌俏雪潤地坐在她懷里,還有濯水后的另一雙腳腳。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無主的大自由。
例如一些宏偉的圓圓,豐潤的臀兒,已經(jīng)忘記了是在何處看到。
這不怪季憂,主要是當時天書院流傳他體質可以傳代,然后就有大量的師姐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還有不帶內(nèi)襯的,除了太大太小的,其他基本沒什么獨特記憶點,真的很難區(qū)分。
這是來自色欲的雜念,是男性最為原始的沖動。
稍微起念便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誤觸一下便會噴涌不止,難以遏制。
迷蒙之中,季憂作出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以神念狀態(tài)不斷瀏覽,隨后伸手向這些畫面抹去。
但眼前那些腳腳、圓圓和豐潤的腿兒并未就此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衍生出了更多并未真實發(fā)生的周邊故事……
好吧,人果然是無法自己欺騙自己的。
修道真好,再看億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