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憂剛剛落座,就覺得自己的右腳被輕輕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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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主又染了風寒?(求首訂or2)
抬頭看去,顏書亦若無其事,吩咐著丁瑤與卓婉秋為三人上茶。
元采薇接過茶道了聲謝,隨后開口:“鑒主可知山里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顏書亦揮手放出一道仙光隔絕了外界道:“有妖人以修仙者靈元為丹,煉化山中仙意,意圖逆天升仙,最后死在了九霄雷劫之下。”
“那妖人是誰?”
“身份還未確認,但婉秋追蹤失蹤弟子的時候曾抓到過一個叫做陳清河的人,他祖姓姓鄭,我順勢查到了鄭家,懷疑是鄭家老祖?!?
顏書亦說罷又道:“洪山礦曾經(jīng)是鄭家所有,他家祖宅下面也關著許多的邪種?!?
卓婉秋此時忍不住開口:“鄭家應該是通過洪山礦誤入了遺跡,得到了所謂仙緣,卻不小心放出了大量的邪種,引起了仙宗追查,鄭家老祖剛好油盡燈枯,于是將計就計選擇了煉人飛升。”
季憂聞聲皺眉,看向顏書亦:“鄭家也是世家?”
元采薇聞聲看向季憂,有些意外。
因為按照習慣來講,一群人坐在一起,就算是問問題也會選擇最為親近的那個。
她不知道季憂為何選擇問顏書亦而不是她,又道這靈劍山的小鑒主平日最為清冷,怕是不會同陌生男子講話。
而丁瑤與之所想的,幾乎一樣。
作為小鑒主曾經(jīng)的貼身婢女,她對自家小主更是了解頗深,嘴角便忍不住泛起一絲嘲諷。
她知道季憂只不過是天書院外院弟子,這種身份的人,若不是因為那位同行的女子,怕是根本喝不到鑒主的茶。
但出乎意料的是,顏書亦雙手忽然搭在桌上:“鄭家是中州最大的世家之一,混戰(zhàn)時期曾是舊皇族,你連這都不知道?!?
“那鄭家老祖又是誰?”
“是鄭家上一代家主,師承陳氏仙族,也是現(xiàn)任掌教陳如海的師兄,幾十年前并稱為陳氏雙驕,都達到了上五境圓滿,但陳如海是嫡系,最終傳承了陳氏仙族的道統(tǒng)。”
季憂思索良久:“但搜索元姑娘神魂的是臨仙境?!?
顏書亦乖巧地點了點頭:“我查到的也是這樣,可見岐嶺之中必定有無視道統(tǒng),能令人直接通仙的存在,你覺得呢?”
旁邊的丁瑤抿了抿嘴,心說我覺得鑒主聲音有點夾,似是染了風寒。
季憂捏緊放在桌上的拳頭,覺得不對,于是看向元采薇:“元姑娘在山中多日,親身接觸過他們,可曾見過嬰孩?”
“嬰孩?沒有……”
“一個也沒有?”
“雖然我有一段記憶是模糊的,但可以確定并未見過什么嬰孩?!?
季憂聽后沉默許久,心說這就更不對了。
若真像卓婉秋所說的那樣,是巧合開啟遺跡,得到的仙緣,放出了邪種,以引起仙宗警覺,于是借機飛升。
那嬰兒呢?
總不能一件事完結了,所有事情似乎都說得通,卻剛好多出了一條用不上的線索。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現(xiàn)在能了解的東西有深有淺,看似有序卻根本就雜亂無章。
顏書亦此時又轉向元采薇:“還有一件事,是那妖人為何能煉化修行者靈元為丹,丹宗可有這種丹術?”
“太古卷中確有記載,但這么多年來沒有任何丹師能做到?!?
“為何?”
“因為缺少業(yè)火,這是一種先天之火,需要怨氣引燃,可煉化眾生,但怨氣究竟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顏書亦若有所思地看向季憂:“聽說靈劍山與天書院在遺跡之中起了沖突,公子曾對我宗內(nèi)弟子手下留情,為何?”
聽到這句話,元采薇恍然大悟。
怪不得顏書亦愿意與他交談,原來還有這份情誼在。
而丁瑤則是臉色一沉,有些擔憂他說出之前在林中劫掠之事。
季憂則看著她白皙無瑕的臉蛋,有種想捏捏的沖動。
這丫頭,演這種不認識的橋段演上癮了……
“天書院同門生死存亡關頭,我其實殺心很重,只可惜情急之下選錯了武器。”
季憂從葫蘆里喚出一根黑刺,用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地道:“這是一位仙子臨行前送我保命的,所以我出招的時候遲疑了一瞬,不想用它殺了仙子的人?!?
顏書亦聽后微微一怔,隨后冷面生紅,端起茶杯來咕嘟嘟喝水,腳腳輕晃。
丁瑤、元采薇和插不上話的元辰都聽的有些云遮霧罩。
只有卓婉婷深吸一口氣,有些上頭。
等到茶水喝透之后,顏書亦對三人道:“你們剛從山里出來,想來已疲憊不堪,不如便在這院中休息一日?”
元辰聽后看向姐夫,心說姐夫還急哄哄地要找同門呢,怕是無法在此歇腳了。
“好啊?!?
季憂痛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后心中暗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算了,無所吊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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