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三人齊聲應(yīng)道。
“告訴孤一個你們反對的理由,不然自己滾出去領(lǐng)一百庭杖!”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
主動上前一步,手持官牌一拜,沉聲道:
“啟稟監(jiān)國,是安全問題?!?
另外兩人也附和起來,
“沒錯,殿下海上很是危險?!?
“臣也是這個意思,鹽鐵兩項乃是國之大事,鹽更是重中之重,遇到風浪在海上翻覆,恐怕連一點鹽巴都不會留下,殿下不可因小失大?!?
朱瞻墡眉毛一挑!
細細地端詳著這三人。
他想到了一個東西。
江南鹽幫。
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鹽幫這個玩意在大明朝最為猖獗。
而浙江的官員,很多都是跟當?shù)佧}幫有所勾結(jié)的。
御史?
我看是鹽幫在朝中的代人吧!
“還有其他人反對嗎?”
朱瞻墡不動聲色,朝著其余文武朗聲問道。
接著又有七八個官員站出來反對走海運。
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世襲的勛貴。
出身也是江浙一帶!
——趙成!
一個禮部的官員。
“你們的理由也是安全?”
朱瞻墡望著跳出來的這群大臣沉聲問道。
“殿下?!?
趙成走出來,侃侃而談,
“海運雖然快速,運載量也大,但確實不安全,哪怕我大明造船業(yè)發(fā)達,航路也基本探明,但沒有必要放棄運河走海上再轉(zhuǎn)入京師,大海上的兇險,恐怕殿下未曾見過,這不怪殿下,臣等告知殿下就是?!?
這個官員話里面的意思,就好似在說:
——殿下你還小,不懂事,不怪你!
朱瞻墡看著這個趙成,眼里若有所思,
他冷聲問道:
“趙大人,孤記得不錯的話,你家出身就是沿海吧?”
“正是,臣出身沿海,所以才深知大海的兇險!”
“呵呵,是嗎?”朱瞻墡冷冷地一笑,“孤還記得你的一位舅舅,就是沿海走私鹽巴的販子吧?孤也記著在靖難的時候,你家因為斷了供應(yīng)京城的食鹽,還讓你等得到了一些封賞,怎么?你舅舅也成了,那鹽幫的幫主了?”
“啊?殿下明鑒!臣冤枉呀!”
趙大人嚇得那是當場跪在地上,俯首叩拜,趕忙解釋起來,
“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臣的舅舅販賣私鹽,在建文二年的時候就已被官府通緝,后來靖難得到陛下賞識,才得以洗刷冤屈……”
“正因為如此,舅舅后面從未販賣過私鹽,而且他在前些年就已經(jīng)過世了,臣冤枉!”
“你慌什么?”朱瞻墡沒好氣道:“孤知道你這些事情,只是好意提醒你,你自以為屁股干凈,但你那些暗地里的腌臜事,都逃不過錦衣衛(wèi)的眼睛,站出來反對的時候,給孤好好想想!”
“——真是大公無私嗎?”
“怎么?愛卿,還要反對?”
趙大人聞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趕忙叩首,“臣糊涂,臣愚鈍,臣不反了!”
“嗯,滾回去,。”
“謝殿下!”
趙大人拍拍屁股站了回去。
渾身都還是直冒冷汗。
朱瞻墡此刻將眼神落到一開始的那三個浙江道巡鹽御史上。
鹽幫歷朝歷代都是一個麻煩事。
這群走私私鹽的家伙。
不只是破壞了市場的穩(wěn)定。
甚至還會在國家危亡之際里通外國。
這可不是一個好東西。
朱瞻墡旋即看向幾個站出來反對的戶部大臣,也朝著他們問道:
“幾位大人,孤記得不錯,你們是出身西北幾省,都是咱大明的內(nèi)地,怎么你們也知道海上風浪大?也覺著孤的想法不妥?”
朱瞻墡都不想說,他上一世在現(xiàn)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