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爺,您說的我都同意,咱可以按照契約走,就到官府衙門去簽訂合約,接著把手印都按上!”
趙掌柜連連點頭,哪能不答應(yīng)。
他現(xiàn)在只想借著這一次白糖賺一筆。
同時也為了自家生意能做得下去。
而不是徹底被淘汰出這個市場。
老式的糖霜肯定競爭不過這白糖了。
以后要賣高端糖霜,就只能賣這個白砂糖。
以前那些就只能降價賣給普通老百姓。
張二爺臉上笑呵呵地道:
“哈哈,那感情好,趙掌柜,咱們就簽約吧?下個月你派人來拿貨就行?!?
“多謝二爺。”
……
深夜。
京城的幾處風(fēng)月場所。
都多了新的糖霜。
——白砂糖。
一伙商人們,聚集在一處青樓的雅間內(nèi)。
他們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面前桌上的白砂糖,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豈有此理!”
一個掌柜拍案而起,罵罵咧咧,“大爺?shù)?,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玩意?老子家的糖霜生意還做不做了?”
前些日子搞刺殺朱瞻墡的笑面虎,此時也在這里。
他確實也笑不出來。
因為他家也賣糖。
還是那一種高品質(zhì)的糖。
但就是自家高品質(zhì)的甜糖,在這白砂糖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品質(zhì)完全比不過。
不論是外觀還是甜度。
笑面虎一臉厲聲,咬牙切齒地道: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跟咱們不對付的狗監(jiān)國!這叫白砂糖的玩意,就是從太子府的皇莊售賣出來的,一般咱們的糖霜不過十五兩銀子一小罐,這玩意一小罐居然就要三十兩銀子!誰知道,短短的一天這玩意就賣出了三千多罐……”
“呵,諸位,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張家的二狗子,還免費往官員、商人們的家里送上一小罐,說是免費品嘗!”
“現(xiàn)在連咱們腳下的這妓院,那小子也送了一罐!好家伙,真會做生意,這是要掘咱們的根!”
聽到笑面虎掌柜的話。
眾人心底里大體盤算了一番。
算了算,單單就今天一天,那皇莊的收入……
——好家伙。
不算不知道!
一算嚇一跳……
單單只是一天,就賺了差不多九萬多兩吧?
咱大明的有錢人還真是多!
“佩服——!真是佩服!”笑面虎咧著嘴冷笑道:“呵,一天就賺了咱們這兒一些賣糖的老哥們,一年都賺不到的錢!他媽的,真是不要咱們活了,這狗監(jiān)國!”
那拍案而起的老哥,也是長嘆一口氣,又氣又嫉妒。
也恨得牙癢癢的!
另外一個商人,長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則是無奈道:
“這叫我們怎么活?今天那張二狗,只是放出消息,說可以出售一萬罐白砂糖,就有不少外地的糖商搶著上門找他供貨,甚至連下個月的貨,這群人都定好了,這生意真是坐著就上門來!”
這人又道:
“而且,你們不知道吧?他賣給客人的零售價是三十兩一罐,商人找他進貨批量購入轉(zhuǎn)賣,這二狗子居然也要二十五兩一罐,甚至剛剛還又漲了,要二十八兩一罐的批量進貨價了!”
“——他娘的,這還是人?進貨批發(fā)都給他玩上坐地起價了!”
那笑面虎眉頭緊鎖的有些疑惑起來。
他不禁納悶道:
“這太子妃的二哥,咱們以前也熟悉呀,這二狗子有這個腦子嗎?要不是仗著自己的妹妹,這小子就是村頭看狗打架的混子,哪能有今天?更不用有說,他會有這個腦子?采取這樣聰明的辦法來出售白砂糖……見鬼了!”
經(jīng)過笑面虎這么一說。
眾人也是一陣覺得怪哉。
“是呀,那小子就是一個坐吃山空的甩手掌柜。”
“沒錯,哪有這腦子?”
“任督二脈被仙人灌頂了?”
“嘿,誰說不是呢!”
眾人不解也很詫異。
張二爺確實沒有這個腦子。
甚至以前的張二爺,在打理皇莊的時候,都屬于坐在那里看店的類型。
有人賣就賣,沒人就算。
反正自己不缺錢。
但如今張二爺?shù)谋澈?,可還站著一個影武者。
也難怪令這群商人們覺得匪夷所思了。
“這是要逼咱們遠走海外,離開京城呀!”之前那拍案而起的糖商一臉憤怒地道。
“對啊——!”
另外一個坐在一側(cè)的糖商出聲道:“還好太子府的皇莊生意不多,不然咱們都沒得賺了!”
聽到這話。
眾人都是微微一愣。
隨后目光全部盯向了他!
笑面虎一臉厲色,問道:
“怎么,胡掌柜,你去找張二狗子拿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