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沒有親眼看見當時是什么場景,但只聽府醫(yī)的描述,也能想象到。
永安侯閉了閉眼,“勞煩府醫(yī)開點湯藥,去除一下遇兒嘴里的味道,他生性愛潔,若是醒來再感覺到什么異樣,怕是難以接受?!?
“侯爺放心,我這就去開方子熬藥,只是,我只能治病,不能醫(yī)心?!?
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陰影。
會覺得喉嚨里一直有什么東西,甚至能聞到味道。
若是過不了這一關,日后怕是要難受一段時間了。
永安侯心中無奈,卻也知道這并不是府醫(yī)能解決的事情,只能擺了擺手,“這些本侯知道,你去熬藥吧!”
府醫(yī)領命走了。
侯夫人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林遇,心疼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永安侯卻在這個時候看向了林思瓊,“思瓊,你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丸藥為什么會跑到遇兒的嘴里?”
“父親!我也不知道?。 ?
“我和遇兒本來是坐在馬車里的,可眼見著天色都黑了,將軍府仍舊不讓我們進去,遇兒就有些生氣,下車就要去找將軍府理論。”
“我怕遇兒吃虧,也趕忙跟著下了馬車??晌覄傁埋R車,就見遇兒張著嘴巴,喉嚨里像是卡了什么東西?!?
“遇兒讓我?guī)退褨|西取出來,可我還沒使勁兒,那東西就破了我說的都是實話,父親若是不信,可以將車夫喊過來仔細詢問,他一直都在馬車外面站著,應該看清了全部的過程?!?
林思瓊這一番話看似講述過程,其實全在推脫責任。
永安侯聽得分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立即讓人將車夫帶了進來,問了車夫同樣的問題。
車夫的回答和林思瓊的沒什么差別,只有一點不同。
“少爺下車之后,就朝著將軍府門口跑,可還沒靠近,就突然停住了。然后就開始捂著喉嚨,面露痛苦之色?!?
“這么說來,從頭到尾都沒人靠近遇兒?”永安侯沉聲詢問。
車夫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小的是真的什么人都沒有看到?!?
他沒看到有人靠近。
但到底有沒有人,他也不知道。
永安侯聽到這話,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林思瓊推脫責任也就算了,一個車夫竟然也想著推脫責任。
“此人護主不力,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發(fā)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