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甘心,成了花樓的常客,只要裴景川不在,他就會磨著老鴇讓姜媚給他彈曲唱戲。有一次他喝醉了想強要姜媚,被裴景川當場撞破,當著他的面,裴景川剁了老鴇一根手指,他嚇得當場失禁,后來才沒敢再糾纏姜媚。
姜媚憶起舊事,李大人也對姜媚印象深刻,他嘖了一聲說:“這女人的嗓子比她那張臉可驚艷多了,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比她唱曲兒唱得更好聽的姑娘,那回公主府的宴上她也去表演了,你說裴景川要是真那么喜歡她,能舍得讓她出去拋頭露面嗎?”
李大人摸著下巴回味著姜媚唱曲兒的樣子,趙行知也像是聽到了什么辛秘,興奮地瞇了瞇眼。
原來這個賤人還去公主府獻過藝呢,那她還裝什么清高?
兩人心思各異,突然感覺后背發(fā)涼。
趙行知之前被人套麻袋揍過,警覺性比李大人要強一些,他敏銳地回頭,還沒看清什么情況,整個人就被一腳踹飛。
趙行知被踹飛的瞬間帶起來的風吹到李大人臉上,李大人嚇了一跳,偏頭的瞬間,裴景川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他眼前。
他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fā)出驚呼,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兩人重重地砸在地上,而后嚎出豬叫。
裴景川揉了揉手腕,走到兩人面前,目光森寒的看著兩人淡淡道:“二位大人方才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李大人下巴都被揍脫臼了,他說不出話來,想起裴景川當年剁老鴇手的那股子狠勁兒,只覺得腿都在打哆嗦,他連忙搖頭,驚恐地往后退。
趙行知被裴景川一腳踹中肚子,感覺五臟六腑都絞著發(fā)疼,但他還記得裴景川已經(jīng)被裴家掃地出門了,強撐著說:“裴大人,毆打同僚可是重罪,你難道還想……”
裴景川直接一腳踩在趙行知肩膀:“不就是貶職么,有什么好怕的?”
趙行知被踩得又躺了回去,裴景川本來就高,這個角度看他,更是狂狷邪肆,一點兒君子之風都沒有。
趙行知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了傷,這下肩膀又像是要被踩碎了,他不敢再惹怒裴景川,連聲道:“我錯了,請裴大人恕罪!”
裴景川并不解氣,踩著趙行知的肩膀又狠狠碾了幾下,還想再動手,姜媚走過來拉住了他:“三郎,你的傷口會崩開的。”
坐馬車來的時候他都疼得出了那么多汗,這一番動作不知道會有多疼。
姜媚滿臉擔憂,沖裴景川搖了搖頭,裴景川這才收了腳。
姜媚交上去的東西很全,加上戶部尚書親自督辦,新的身份文書很快下來。
一上馬車,姜媚便著急地解開裴景川的衣裳。
背上的傷口果然都已經(jīng)崩裂,里衣染了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姜媚皺緊眉頭,忍不住說他:“現(xiàn)在天氣還很熱,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讓三郎好好休養(yǎng),三郎之前并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今日怎么如此沖動?”
更難聽的話姜媚都聽過了,趙行知和李大人剛剛說的那些對姜媚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姜媚小心地幫裴景川擦掉血跡,正要重新上藥,手腕被抓住。
裴景川抓得很緊,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他定定地看著她,良久開口:“你怎么沒跟我說你去公主府獻過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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