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人勾引我,我就會放過你,所以聽到馬車上有人,你迫不及待的就要逃走?”
裴景川直接把姜媚心里的想法都說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從姜媚的腰間探進(jìn)去。
姜媚不知該如何辯駁,只能用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期望他不要罰的太狠。
她已嫁為人婦,與他私會本就是背德之舉,他總不能要求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愛慕著他。
姜媚不說話,裴景川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心里涌起無名的怒火,冷著臉把姜媚翻了個面背對著自己。
怒氣很重,裴景川的力道也不輕,姜媚的臉頰被凹凸不平的門框壓得變了形。
裙擺被撩起,裴景川高大的身子如同小山將她籠罩,碾壓,侵略性極強的氣息似要將肺腑都打上他的烙印。
今天天氣很好,午后的暖陽驅(qū)散了寒意,整個屋子都是亮堂堂的。
姜媚的羞恥無處可藏,只能閉上眼睛,咬緊牙關(guān)默默承受。
片刻后,裴景川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姜媚僵著身子不敢動,剛睜開眼睛便聽到裴景川問:“這是什么?”
聲音極冷,是那種怒到極致后的平靜。
裴景川的指尖染了血。
寒意從背后迅速蔓延至全身,姜媚如墜冰窖。
她來月事了!
之前她騙裴景川說來了月事,裴景川不僅沒有為難她,還帶她去醫(yī)館抓藥,裴景川的態(tài)度難得緩和了些,可現(xiàn)在她真的來了月事,謊被戳穿。
她又一次……騙了他。
縱然她再怎么月事不調(diào),一個月也不會連著來兩次月事,她若繼續(xù)狡辯,裴景川帶她去醫(yī)館診斷一番也是能查出真相的。
姜媚方才只是怕裴景川心情不好拿她發(fā)泄,現(xiàn)在卻是害怕到靈魂都控制不住戰(zhàn)栗。
“說話!”
裴景川催促。
周身的氣息已經(jīng)冷得要把整個屋子凍成冰窟,姜媚渾身一顫,即便背對著他也感覺到他的視線像是要將她刺穿。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讓他消氣。
這樣的沉默讓裴景川的怒火越發(fā)高漲,他掐著姜媚的脖子迫使她回頭看著自己。
“這次又是為什么,給我個理由。”
裴景川的表情比姜媚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并不猙獰,但這平靜之下蘊含著的是要摧毀一切的瘋狂。
如此強大的威壓之下,姜媚無法思考,只能如實回答:“那日我穿的是成親時的衣裙,我怕弄臟它,所以就撒了謊?!?
姜媚的聲音在顫抖。
做妓子那三年,裴景川的性子雖然冷,但因為姜媚的百依百順,他對她一直很不錯,便是重逢之后,他雖霸道強勢,卻也不曾露出如此盛怒的一面。
像一頭被惹怒的兇獸,終于撕破矜貴的偽裝,顯現(xiàn)出嗜血冷暴的模樣。
在她回答完之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緊。
呼吸被阻絕,姜媚的臉憋得通紅,肺腑也因為窒息刺痛起來。
姜媚本能的掙扎,可惜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撼動裴景川分毫。
瀕死之際,過往的記憶走馬觀花一般地浮現(xiàn)出來。
她看到絕情冷漠的父母,看到貪財狠辣的老鴇,看到在公主府不屑回應(yīng)的裴景川,最后看到贖身前夜,被人扒光衣服摁在地上苦苦求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