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霍厭的吩咐,吳助也很為難。
霍厭是真的太君子了,昨晚傅謹修不顧自己性命豁出一切,讓霍厭改變了想法。
他沒有趁機爭搶孟晚溪,反倒主動將孟晚溪讓了出來,讓她做選擇。
“老板沒事,只是他被關了禁閉暫時出不來,太太你放心?!?
孟晚溪輕喃著:“好,不來也好,不來就不會被我牽連?!?
她恍恍惚惚朝著前面走去,吳權看著孟晚溪失魂落魄的模樣,她怎么了?
“太太,你要去哪?是要回家嗎?我送你?!?
孟晚溪全身都是血,一身狼狽。
她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恍惚,叨叨念了一句:“我,我回家?!?
這樣的她怎么配出現在霍家人面前?
吳權感覺她的情況不太對,趕緊將她送了回去,又吩咐了徐媽幾句。
孟晚溪脫掉所有衣服到了浴室,她手里握著那枚玉簪,抱著雙膝在花灑下失聲痛哭。
鮮血被水流沖洗干凈,玉簪恢復如初。
可是傅謹修呢?他還有機會看到太陽嗎?
徐媽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出來,推門進來就看到孟晚溪坐在淋浴下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沒了靈魂一樣。
她趕緊拿著浴巾過來,又關了水,用浴巾裹著孟晚溪。
“我的太太,你還懷著孕,可不能生病了?!?
孟晚溪瞳孔沒有焦點,口中說著話:“徐媽,你不要管我了,我沒事的,你快走吧,我是不幸的人,我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太太,你說什么傻話?你就像小太陽一樣溫暖著這個世界?!?
孟晚溪早就忘記了和她的初見,那時候孟晚溪還是個十八線的跑龍?zhí)祝髅娜绯?,幫著一個保潔阿姨討回公道。
分明她一天的薪酬也不多,卻全部給了那個阿姨去治病。
她拍著胸脯說著“放心吧,我是大明星很有錢的”。
等阿姨離開之后,她的小臉垮了下來,一臉唉聲嘆氣:“哎,今晚又只能吃泡面了?!?
那時候徐媽坐在豪車里,打量著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丫頭,只是一眼,就入了她的心。
那樣好的孟晚溪,該有人守護才對。
她給孟晚溪找來了衣服,給她擦干頭發(fā)換上衣服,發(fā)現孟晚溪的嘴唇干涸不已,她已經快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徐媽將雞湯吹了吹,給她喂到嘴邊,“太太,你再不想吃也得要吃一點,就當為了孩子?!?
提到孩子,孟晚溪通紅的眼睛噙著淚水,“徐媽,傅謹修他要死了?!?
徐媽愣住,兩人的感情她算是見證者,也知道孟晚溪現在復雜的心情。
“他那么壞,過去我真的想要他死的,可是……”
孟晚溪抓著被子,“我一想到他會死,心里就好難過,是我害了他,怎么辦?我還能做些什么?”
徐媽拿來紙巾小心翼翼給她擦拭眼淚,“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先生希望你們母子平安?!?
“我……我想看看他?!?
“放心吧,你乖乖吃東西,一定有機會的?!?
徐媽哄了孟晚溪,她的精神狀態(tài)太差了,就像是一個即將破碎的娃娃,這個孩子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如果孩子出事,她立馬就會碎裂開來。
她就跟小孩兒一樣,緊緊攥著那串黑色的念珠,這么多天來,她第一次給霍厭發(fā)了一條語音。
“阿厭,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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