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是喜歡自己,怎么會將自己往傅謹修身邊推呢?
也許,他只是一個光明磊落的謙謙君子吧。
想通了也就不再糾結,她邁開腿大步流星朝著住院部走去。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看不到霍厭緩緩收回手,輕輕捻了捻指腹。
她的頭發(fā)和他想象中一樣柔軟細膩,還帶著玫瑰的清香。
吳助替他拉開了成了,霍厭邁開長腿上車。
關上車門的瞬間,男人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森嚴肅穆,他垂眸看著吳助給他發(fā)來的監(jiān)控。
“老板,這段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人刪除,我偷偷黑過來的?!?
霍厭往前拉,看到在老人跟在了許清苒她們身后進去,她站在門口偷聽。
霍厭修長的指腹在門把手上點了點,“你說這段監(jiān)控被刪掉了?”
“是?!?
吳助壓低了聲音,“很顯然老太太是被傅謹修的家人氣到心臟病發(fā)作,但傅謹修卻隱藏了這個真相,還讓人刪了監(jiān)控,你只要將這段監(jiān)控拿給孟老師……”
霍厭抬眼朝他看來,眼底帶著一抹警告:“你想直接將老太太給送走?”
吳助有些委屈:“我這是為你不值,孟老師一個電話你就過來,到頭來老太太一醒,所有功勞都被姓傅的搶過去了?!?
“你當我是什么人?跟人比賽邀功?”
霍厭一雙漆黑的瞳孔冷漠深沉,是吳助看不懂的深沉。
“老太太擺明已經(jīng)原諒了傅謹修,想讓他們重歸于好,你讓我去中間做這個挑撥離間的鬼,我能得到什么?”
“那你就不著急嗎?好不容孟老師才離婚,這要是又被老太太撮合和姓傅的復合,那你……”
霍厭看著遠方,孟晚溪的背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
他的指腹仿佛還留著她發(fā)絲溫柔的觸感。
“如果我想要她的人,早就可以得到了,我要的是她獲得幸福,如果那個人是傅謹修,我沒有意見。”
吳助哭喪著一張臉,“天底下哪有你這么好的男人?我也沒看到你在生意場上對人寬宏大量啊,怎么唯獨對孟老師就不同呢?”
霍厭把玩著手腕上的念珠,聲音清冷而誠摯:“因為她受過太多苦,我不想讓她掉眼淚罷了。”
“傅謹修雖然愛她,但他欲念太重,什么都想要,到頭來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霍厭仿佛早已看穿每個人的結局,“所以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傅謹修自己就會一敗涂地,走吧?!?
“是回御瀾湖秀?”
“不,回檀闕,她最近應該不會回那邊了。”
吳助也反應過來,“老太太要撮合他們,老板,你也想想辦法吧!”
“用不著,一個丟了心的女人是不會回頭的。”
他的眼神里掠過一抹勢在必得,“傅謹修犯了大忌,他今天隱瞞的真相是一顆懸在他和晚晚頭上的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他將死無全尸?!?
吳助突然盯著霍厭也不說話,霍厭擰著眉聲音低沉:“有話就說?!?
豈料吳助陰陽怪氣:“人前孟老師,人后晚晚,嘖~”
“老板,你這么悶騷,是討不到媳婦的?!?
邁巴赫絕塵而去。
*
外婆還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兩天,孟晚溪寸步不離。
外婆假裝不知道兩人的別扭,看著孟晚溪將他夾的菜都偷偷丟到了垃圾桶,每一次他主動靠近,她就會側身閃開,拒絕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晚上她就睡在陪護床上,而傅謹修靠在沙發(fā)上。
外婆小聲提醒“你就讓他這么睡著?著涼了怎么辦?”
孟晚溪忙笑著道:“是,我忘記了,我這就去拿毯子?!?
她從衣柜里拿了一床毯子,步入外面的小客廳。
傅謹修和衣而睡,仰著脖子靠在靠枕上,凸起的喉結顯得十分明顯。
有一說一,傅謹修長了一張可以迷惑所有女人的臉,睡著的他五官精致卓越,下頜線條都少了幾分凌厲。
男人好幾天沒怎么好好休息,這會兒睡得正熟。
一雙長腿無處安放,只能屈就在沙發(fā)和茶幾之間。
孟晚溪將毛毯小心翼翼搭在他身上,不想吵醒他,以免和他有任何糾葛。
豈料男人的警惕性很強,在她剛剛放上去的瞬間,傅謹修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就要將她的手折斷。
孟晚溪吃疼,“傅謹修,好疼……”
半夢半醒間的男人立馬停止了動作,轉而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雙手緊緊將孟晚溪擁住,鼻子親昵蹭了蹭她的脖頸,帶著還沒有清醒的低啞嗓音:“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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