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曹文有些急了。
娘之前說過,要是他在侯府過得不開心,隨時(shí)都可以回家,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有退路的。
春喜又咬了口肉夾饃,冷淡道:“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的,你選擇跟我回侯府住,那就只能住在侯府,不能回家。”
“侯府一點(diǎn)兒都不好,阿姐也不關(guān)心我,我就要回家,我不要住在侯府!”
曹文慌亂地大吼。
之前有退路,他覺得在侯府住一住也沒什么,現(xiàn)在春喜不讓他回家,侯府頓時(shí)成了龍?zhí)痘⒀?,他一刻都不想留?
春喜并不意外,頷首道:“那你自己回家跟娘說,看她讓不讓你回家住?!?
春喜說完,曹文扭頭就跑。
春喜對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的青書說:“暗中跟著就行,只要沒有生命危險(xiǎn),不必插手?!?
“是,少夫人?!?
青書走后,春喜溜溜達(dá)達(dá)找鋪?zhàn)佣似鲂N房的磚瓦和泥沙,然后就回了侯府。
她本想找賈嬤嬤先把地面清理出來,卻被告知家里來客人了。
來到花園,春喜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花叢中喝茶的蕭清月。
蕭清月的架勢擺得很足,襯得坐在旁邊討好陪笑的莫氏和煮茶的沈清遲更像是客人。
看到春喜,蕭清月眉梢微揚(yáng):“喲,回來啦?!?
這話一出,春喜就知道她是沖自己來的。
春喜并不害怕,走到蕭清月面前,頷首道:“月兒來啦,好些日子不見,我還有點(diǎn)兒想你了呢?!?
春喜這聲月兒叫得極順口,語氣更是熟稔,好像跟蕭清月關(guān)系很好。
蕭清月臉色微變,咬牙怒斥:“你叫我什么?”
“月兒啊,”春喜坦坦蕩蕩地復(fù)述了一遍,“我和你沈叔叔已經(jīng)成婚,按理你該喚我一聲小嬸嬸,我這樣叫你才顯得親昵呀。”
蕭清月霍然起身:“賤人,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做我的小嬸嬸!”
蕭清禾帶著傷回娘家,雖然她一再解釋是意外,但昨日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蕭清月讓人一打聽就知道和春喜有關(guān)。
她原以為春喜嫁了人就不會(huì)再生什么事端,沒想到回門這天就害得姐姐受傷回家,她今日來侯府,是要替姐姐報(bào)仇的。
“月兒,你可是名門貴女,怎么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話呢,也太不雅了?!?
春喜不贊同地?fù)u搖頭,蕭清月聽不得她對自己說教,冷聲喝道:“來人,摁住她掌嘴,再廢掉她一只手!”
蕭清月特意帶了幾個(gè)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來,一聲令下,幾個(gè)婆子立刻摩拳擦掌地朝春喜走來,而莫氏只是坐在旁邊看戲,一不發(fā)。
春喜哪里會(huì)讓莫氏看熱鬧,猴子一般跳到莫氏身后,抓住莫氏的肩膀就把她拎起來當(dāng)人肉盾牌,嘴里喊的卻是:“好月兒,你對嬸嬸定然是有什么誤會(huì),咱們坐下來慢慢說,可千萬不要沖動(dòng)啊?!?
蕭清月怒火中燒:“來人,快給我撕爛她的嘴!”
春喜很會(huì)躲,那些婆子沒有傷到她分毫,反而打掉了莫氏頭上的步搖,扯壞了她的衣裳,甚至撓花了她的臉。
莫氏:“……”
蕭家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就不知道看準(zhǔn)點(diǎn)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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