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這次前來參加妖后大典的剛好一百人,其中年輕弟子占將近一半左右,三十六核心長老有多達二十九人隨行,而三個太長老,則皆在其中。
“三位太長老竟然沒有一個人留下坐鎮(zhèn),全部跟隨,看來爹這次都有豁出去的打算了?!笔捲瓶拷瞥?,小聲的道。
云澈點頭:“其他守護家族也應該會帶著核心強者隨行。話說,每個家族只允許帶一百號人?”
“嗯!這次妖后大典,幻妖界各大區(qū)域的頂級勢力或統(tǒng)治者都會應邀而來,但所帶之人,普遍都是限定三人以下,一些實力頂尖的,也最多不能超過十個人。唯有我們十二守護家族,還有各大王府可以帶這么多人?!笔捲平忉尩溃瑢τ谶@場早已舉世矚目的妖后大典,他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十二守護家族畢竟是幻妖界最最頂尖的勢力,地位相當于天玄大陸的四大圣地,又是為了守護妖皇一族而存在,自然有著特殊的優(yōu)待。
“大典上,大概會有多少人到場?”云澈又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笔捲茡蠐项~頭:“我也是第一次參加妖后大典。”
“會有十萬人左右?!弊咴谒麄兦胺降脑戚p鴻出聲道:“這十萬人,無一不是身份不凡。包括各大城主、領主、王公貴族、宗門之主、玄府之主、種族之王……他們所帶來的年輕一輩,也大多為少主或第一天才?;醚缡且匝食菫樽?,論實力層面,他們難以和十二家族相比,但也不能完全小視。”
“十萬人……”這規(guī)模,和云澈預想的倒是差不多。只是小妖后在位之后的第一大事,云集了幾乎整個幻妖界最巔峰的存在。云澈想了想問道:“現(xiàn)在幻妖王族有多少個王府?實力如何?”
“王府一百零三個,其中以淮王府實力最為強盛?!痹戚p鴻瞇著眼睛道:“這些王族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妖皇血脈,這等天賦之下,修煉的速度遠遠超過常人,再加上享受著最豐厚的資源,金烏雷炎谷的機遇,對他們的提升也是最大,因而王族之中,盡皆強者,無一庸才。尤其每一代的‘幻妖七子’,都是名震天下。”
“每一個王府的強者比例都極為驚人,但規(guī)模上遠不及十二守護家族,但,這些年淮王暗中籠絡諸王,各大王府力量聚向淮王府,再加上高價收買來的各族強者,淮王府的實力,已是深不可測。現(xiàn)在,就連守護家族,也大量傾向于淮王府,尤其是赫連一族,顯然已經(jīng)完全向淮王府投誠……若是今日淮王真的發(fā)難,局面將對小妖后極其不利。不過,小妖后雖是女子,但也絕非那么容易就被鉗制的人,今日的妖后大典之上會發(fā)生什么……無法預料!”
妖皇城的中心,便是妖皇宮的所在。還未踏入妖皇宮范圍,一座高聳入云的巨大宮殿便呈現(xiàn)在眼前。這個宮殿之龐大,幾乎比的上整個云家。這便是舉行妖后大典的地方——妖皇大殿。宮殿之上,一只三足而立,金羽遮天的大鳥昂首望天,接受著整個妖皇城的仰視與朝拜。
見云澈直視著上空的金色大鳥,蕭云解釋道:“那個,就是神獸金烏的金塑。幻妖王族的妖皇血脈,就是指的金烏血脈。金烏神獸在幻妖界,象征著最高層次的信仰?!?
時間尚早,云家一行人走的并不快,在即將踏入妖皇宮主門時,另一個方向,一個只有十幾人的隊伍也正朝這邊走來,所到之處,宮前守衛(wèi)無不下拜,恭敬相迎。
這一行人帶頭者衣著華貴,神色間透露著一種天生上位者的氣勢,眼神平淡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傲然,仿佛這世間一切之事,都沒有資格讓這雙眼眸去仰視??吹皆萍业年犖?,他眼睛一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一臉喜悅的道:“哦?云大哥!真的是你?”
云輕鴻的腳步停頓,轉過身來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淮郡王,好久不見?!?
淮郡王?
這三個字讓云澈迅速側目,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
淮王府的野心妖皇城皆知,他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甚至可謂是肆無忌憚,似乎并不忌諱被小妖后知道,云澈本以為這個淮郡王會是個張揚無度的人,但眼前這個被云輕鴻喊為淮郡王的人卻是一臉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儒雅書生相,讓人根本無法把他和一個野心篡奪妖皇之位的人聯(lián)系起來……除了那雙深邃如暗夜,傲然如孤鷹的眼睛。
“哈哈哈哈!”淮郡王大笑著走了過來:“云大哥,當真是好久不見啊。兩個月前忽聽聞你和嫂子身體奇跡般的痊愈,本王喜不自勝,奈何要籌備今日大典,一直沒能抽出閑暇去親自探望,實在是愧見于云大哥,還望云大哥千萬莫要見怪?!?
兩個月前,云輕鴻不但將他的兒子輝夜郡王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親自出手將巖龍尊者打成重傷……今日巖龍尊者并沒有跟隨而來,估計沒個小半年是別想痊愈。同時,淮王府讓赫連家族的人去暗殺蕭云與天下第七的事也已在那時赤裸裸的敗露。但這淮郡王見了云輕鴻,卻是對這些事只字不提,仿佛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對云輕鴻更是“大哥”相稱,親熱的簡直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見的生死兄弟。
好一條笑瞇瞇的毒蛇……云澈暗中冷笑。
“淮郡王有心了,我云某豈敢見怪?!痹戚p鴻不咸不淡的道。
“哎!”淮郡王一甩手,不滿的道:“云大哥這‘淮郡王’的稱呼,也太生分了,還是像以前,叫淮老弟就好。呼,真是懷念當年我們兄弟把酒歡的時候,不若……這次大典之后,云大哥到敝王府做客,我們兄弟好好痛飲一番,如何?”
“淮郡王好意心領,但酒就不必喝了?!痹戚p鴻淡笑起來:“人是當年的人,意卻非當年之意,酒的味道,自然也變了,變得難以下咽,還是不喝為好?!?
云輕鴻的諷刺,淮郡王卻是一點都不生氣:“云大哥莫非是在生本王的氣?唉,也難怪,本王家的這小兔崽子也著實不讓人省心……夜兒,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