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長老不用著急,我只不過才正式問了第一個問題而已,他是不是清白,你馬上就可以親耳聽到?!痹瞥汉谜韵镜牡馈?
“云心月,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然后一起合謀在云蕭和天下第七相會時,讓人暗害他們!”云澈神色嚴(yán)正的問道。
云澈的這個問題已是直切要點,云心月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云心月茫然無神的回答。
嘩——
“是”字一出,整個云家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是滿面驚呆,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聲音。
那是玄罡攝魂……還是太長老親自施展的玄罡攝魂。玄罡攝魂狀態(tài)下,說出的任何話,都絕不可能是假的。有著玄罡之力的云家人都無比確信著這一點。
這個全族人眼中的希望,年輕一輩天資最高,最受尊崇,就連性情也格外謙遜和善的云心月……他竟然真的和暗害云蕭和天下第七有關(guān)!他的回答,對云家之人的沖擊,簡直無異于驚天轟雷,如果不是云心月在玄罡攝魂狀態(tài)下的親口回答,他們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會相信這一點。
“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云蕭嘴巴大張,眼神呆滯,久久無法回神。整個云家同輩之中最為優(yōu)秀,也是他最為敬重的人,竟然真的就如云澈所,是兩個月前要害他和天下第七的人。甚至,在云澈上臺針對云心月時,他還出維護(hù),喊著“不可能”……
“王……八……蛋!”天下第一“呼”的站了起來,雙目陰沉,雙拳直攥的“咔咔”作響。他苦查了兩個月,都沒有查到任何痕跡,積壓的火氣和恨意也早已是濃烈無比?,F(xiàn)在真兇出現(xiàn),他已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爆發(fā)……也難怪他查不到什么。因為他也絕對想不到,背后之人竟然會在云家之中!
“鎮(zhèn)定?!碧煜聼o敵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目視云心月,平靜道:“云心月自己的話,沒有理由會想害第七,更沒理由對云蕭下手。這件事應(yīng)該沒這么簡單……看下去!”
天下第一咬了咬牙,忍住了沒有發(fā)作。
在云心月說出“是”一個字時,云外天全身一晃,險些直接癱倒在地上,馬上,他失聲咆哮:“不……不可能!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緣由……我兒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正當(dāng)?shù)木売桑 ?
這些年,云外天一直以云心月為傲,直到此刻,他依然絕不相信云心月會是個心存禍心的人。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想,在場的任何人一個人,都想知道他這么做的理由?!痹瞥嚎匆谎墼仆馓斓?。之前,他還以為云外天與云心月父子皆參與其中,此時看云外天的反應(yīng),他開始相信云外天并不知道此事,也足以見的云心月心機(jī)之重,圖謀之深……演技之好!
“云大長老,那你就豎起耳朵,好好的聽聽這其中的緣由?!痹瞥豪^續(xù)問道:“云心月,你詳細(xì)的回答,你為什么要和家族之外的人一起,去暗害與你同族的云蕭,和與你無冤無仇的天下第七!”
云心月張開口,機(jī)械的回答:“云家……和天下家族……都是效忠于小妖后……殺了天下第七……放走云蕭……天下家族就會遷怒云家……兩個家族會起沖突……就算不能兩敗俱傷……也不會再協(xié)力站到同一戰(zhàn)線……”
云家廣場死寂一片,每一個人都豎起耳朵,唯恐漏過一個字。在云心月說完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甚至驚恐,三大太長老不約而同的站起,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驚容。
云外天全身戰(zhàn)栗,然后如一灘爛泥般坐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瞪,目光呆滯,口中混亂出聲:“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云心月所說出的事實實在太過駭人,他的目的……準(zhǔn)確的說,是他背后之人的目的,竟分明是要瓦解屬于小妖后的勢力!小妖后是幻妖界的最高帝王,此舉……是赤裸裸的謀劃造反!
面對如此嚇人的回答,云家上下無一人敢出聲,他們沒有想到云心月竟真的會是暗害同門之人……更是做夢都沒想到,牽連出的,竟是如此石破天驚的大事。
如果那天不是云澈適逢云蕭和天下第七遇險而出手相救,他們的計劃必然得逞,天下家族會遷怒云家,引起巨大沖突,甚至從此水火不容……畢竟天下第七不是普通的天下族人,而是天下雄圖唯一的女兒,云蕭將她約出,也是不爭的事實。
更可怕的是,就在今天,他們還全族推舉云心月為云家新家主,還差點就當(dāng)場上任……想到這里,所有人都是驚出一身冷汗。
云澈肅然道:“云心月,暗害同族,還尋找時機(jī),企圖瓦解屬于小妖后的勢力!你這是天地所不容的重罪!你是云家大長老的兒子,身世不俗,天資也不錯,受到著無數(shù)人的稱贊,還被整個家族寄予厚望,就連推舉新門主,你都是眾望所歸!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你到底是圖謀什么……還是,受什么人所逼迫?”
云澈的話問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云家眾長老,全部都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云心月……一場本讓他們憤怒的“誣陷”,竟是轉(zhuǎn)眼之間牽連出了如此驚人的內(nèi)幕。
云心月的臉出現(xiàn)了扭曲,在面對云澈的這些問話,他的精神竟然出現(xiàn)了痛苦。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但依然沒有絲毫隱瞞和停頓的敘述:“……六年前……我被主人……下了‘殘心蠱’……我若順從……主人取代小妖后之位……我為云家新主,并封王位……我若違抗……死無葬身……之地……”
“殘心……蠱?。。俊?
幾十道重疊在一起的驚恐呼聲響起,已面若死灰的云外天聽到云心月的回答,猛然抬頭,全身瘋狂的顫抖起來。
云澈沒有聽過“殘心蠱”這個名字,不過,同一種蠱毒,在不同地域的名字經(jīng)常會不一定,他沒聽過,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這種蠱。他正準(zhǔn)備釋放玄氣探視一下云心月身體內(nèi)的蠱毒是哪一種,忽而,一股陰寒的殺氣從他的右后方傳來。
雖然這股殺氣極力隱藏,但豈能逃過云澈的靈覺,他迅速放棄探視,向前一步,聲音極快的問道:“你說……那天暗襲云蕭的人,還有你口中的那個主人……都是誰!”
“出手襲擊云蕭和天下第七的……是赫連家族的人……主人……是淮王殿……”
轟?。?!
腳下的臺面忽然爆開,一根閃動著狂躁土黃色玄光的地刺破地而起。云澈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身體瞬間后撤,同時手掌一推,將云心月推后了兩個身位……但那道地刺所蘊含的力量太過恐怖,云心月失魂之下,毫無抵抗的身體被直接貫穿,然后串起到空中,大蓬的鮮血當(dāng)空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