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澈轟飛的九個滄瀾玄者已全部爬了起來,他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臺上的云澈,臉色蒼白,全身發(fā)顫,仿佛已經(jīng)魂魄離體……
“玉兒……玉兒??!”
滄瀾國坐席處,傳來悲愴的呼聲,一個中年男子已沖到昏倒在地的寒如玉前,身體、聲音都在劇烈發(fā)顫。寒如玉是滄瀾國年輕一輩第一人,是千年難遇的奇跡之才,甚至是他們滄瀾玄界的希望,這次七國排位戰(zhàn),也承載了滄瀾國最多、最重的希望。但他人生唯一一次七國排位戰(zhàn),卻在這第一場比賽……被人一個照面敗的如此凄慘。
寒如玉畢竟是個初級王座,若是他正面和云澈交手,云澈雖然能輕松勝他,但起碼要在五劍開外,絕不可能勝的如此輕松徹底。一切,自然只能怪寒如玉咎由自取,根本沒把云澈放在眼里,被驟然爆發(fā)的云澈直接虐的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
云澈抽在他臉上的那一劍并不重,否則他的整個腦袋都得爆開。但足以輕松毀他半張臉。因為云澈最討厭別人說他丑,哪怕是“小丑”也不行。
中年人晃了半天,寒如玉始終沒有醒過來。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怨毒的盯著云澈:“蒼風(fēng)小輩!你的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排位戰(zhàn)只是切磋,你出手竟然……竟然如此狠毒??!”
這個中年人是寒如玉的父親,名寒鴻羽,滄瀾國第一宗門“寒瀾宗”的宗主,在滄瀾國跺跺腳,整個玄界都要抖三抖的超然人物。他的威壓與憤怒,對面就算是滄瀾國主都要膽戰(zhàn)心驚。但云澈豈會被他嚇到,他冷笑一聲:“技不如人,還怪我出手重?鳳長老宣讀的規(guī)則上,可沒有哪句限定出手輕重,他就算是死在鳳凰臺上,也是只能怪太弱,掂不清自己的斤兩還要到這七國排位戰(zhàn)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云澈將堪稱滄瀾國未來希望的寒如玉重傷加毀容,卻是沒半點歉疚的意思,還應(yīng)對的如此囂張。寒鴻羽直氣的全身發(fā)抖,如果這里不是七國排位戰(zhàn)之地,他必然早已沖上去和云澈拼命。
“好了!”鳳非煙在這時終于出聲,他斂起震驚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云澈一眼,用還算平靜的聲音宣布道:“第一場,蒼風(fēng)國勝??!”
鳳非煙說話,寒鴻羽縱然再重的怨恨和憤怒,也當(dāng)然不敢再多說什么。他抱起寒如玉,拿出全身的靈藥快速施救……但他心里知道,這屆的七國排位戰(zhàn),滄瀾國算是完了。九人輕傷,寒如玉重傷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心靈上打擊……他們的信心、傲氣,甚至信念,估計都被云澈完全摧毀。接下來的比賽,縱然寒如玉醒過來,勉強上臺,也再難聚起半點氣勢。
明眼人都看得出云澈是故意要橫掃重創(chuàng)滄瀾國的十大玄者。原因也很顯然……他們在臺上推來推去,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語,每一個眼神,都是對云澈赤裸裸的蔑視和羞辱。而云澈給予他們的,是狠辣至極的報復(fù)!滄瀾國轉(zhuǎn)眼之間落得這種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云澈從鳳凰臺上走下,緩步走向備戰(zhàn)區(qū)。其他國的玄者此時看向云澈的眼神已然大變,之前的輕蔑,已變成了深深的忌憚……甚至還有恐懼。
“呵,有點意思?!兵P凰神宗的參戰(zhàn)玄者中,鳳熙洛手托下巴,目光掃了云澈一眼,淡淡而笑。
“哎喲喲!真是不得了?!奔嵘仙砬皟A,一雙桃花眼眼波動蕩:“這個小弟弟還真是給了人家一個好大的驚喜呢……他剛才爆發(fā)的實力強度,簡直都比得上王玄境四級的層次?!?
“地玄巔峰堪比王玄中期……平生僅見?!币恢背聊墓派n,在這時淡淡出聲,給了一個無比之高的評價……顯然,云澈那與玄力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戰(zhàn)力,讓這個皇極圣域的帝君級人物都為之驚訝。
“父皇,他好厲害?!兵P雪児雖然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依然不自禁的出聲,聲音輕渺似風(fēng),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臉頰和表情,聲音中所蘊含的情緒,也難以去辨清:“可是,他的玄力不是只有地玄境嗎?為什么會這么厲害呢?”
鳳橫空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女兒主動去夸贊一個人,他動了動眉頭,臉色有些凝重:“看起來,朕,完全錯估了這個人……他的玄力的確只有地玄境,在朕的眼下,他做不得假。但剛才,他爆發(fā)的力量,卻是逼近王玄中期的強度……”
鳳橫空沒有說下去,他們鳳凰神宗的弟子面對其他宗門的弟子,基本都能做到越級挑戰(zhàn)。
但地玄發(fā)揮出王玄境界的實力,他活了數(shù)百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雖然身懷鳳凰血脈的事,讓他知道了云澈這個名字,但卻從未放在心上過,因為這等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一個神凰帝皇去關(guān)注,鳳凰神宗隨便一個最低等的弟子都能處理。但此刻,那短短四息的震撼,讓他無法不真正注意到這個明明只有地玄境的蒼風(fēng)玄者。
鳳橫空轉(zhuǎn)過身來,用平淡到極點的目光盯了一眼鳳熙辰……鳳熙辰是見識過云澈實力的人,但他為了掩蓋自己被一個蒼風(fēng)玄者慘虐的丑事,扯了一個大慌,又為了掩蓋謊,讓鳳赤火去暗殺云澈……鳳赤火慘死在鳳凰山脈的消息傳來后,他便始終心神惶惶,然后又連續(xù)派出好幾波人,卻再也找不到云澈的行蹤……在云澈出現(xiàn)在鳳凰臺上時,他的心臟就一直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