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月深深看了云澈一眼,忽然道:“謝謝你?!?
“……為什么謝我?”
“強(qiáng)大的力量,對我來說很重要。也是我要用一輩子去追逐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走到現(xiàn)在的高度,所以,謝謝你……”夏傾月斂起眸光,輕輕的道。當(dāng)初在流云城,他只是一個無力而無助,縱然被萬般欺凌,逐出家門,也無力抗?fàn)幍纳倌?,如果不是她的相助,他最在意的親人,也會遭遇厄難……如今再次相遇,他已開始成長為一棵蒼天大樹,他給予她的幫助,遠(yuǎn)勝她當(dāng)初的千萬倍。
“嘿,我們是夫妻嘛,不需要說謝謝的?!痹瞥哼肿煨α诵Γ骸叭绻阏嫦胫x我的話呢,嗯……就笑一個給我看。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都還沒有見你笑過呢?!?
夏傾月輕輕搖頭:“我做不到。從四歲那年開始,我就忘記了怎么哭,也忘記了怎么笑……”
云澈頓時一怔,從夏傾月的雙眸之中,他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凄迷。他想了想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那么執(zhí)著的追求力量?”
小的時候,他對有著婚約的夏傾月充滿著好奇。他和夏元霸一起玩的時候,經(jīng)常會問起夏傾月的事,而夏元霸的回答每次都是一樣……那就是在修煉。
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修煉玄力。云澈直到十六歲,也才見過她那么幾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她對于玄力,有著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執(zhí)著。
夏傾月沉默了一會兒,她伸出玉手,輕捧飛雪,徐徐道:“你又何嘗不是和我一樣呢……你,又是為了什么這么執(zhí)著?”
“為了我自己,還有身邊所有我在意的人不受欺凌?!痹瞥汉敛华q豫的道。
“不受欺凌……”夏傾月眼睫微抿,聲音輕若飄雪:“我只求……一家團(tuán)聚?!?
云澈心中一動,詫異的看著夏傾月,默然思索著她這句話的含義,少頃,他問道:“這個‘家’,有沒有包括我?說到家人的話,身為你夫君的我,才是你……名義上最親近的家人。”
冰雪在夏傾月的掌間緩緩堆積,卻久久沒有融化。她玉手輕揚(yáng),看著雪白在寒風(fēng)中四散飛離,一抹她自己也無法喻的凄傷在心中無聲的蔓延:“我是一個不配擁有夫君的人……因為我或許永遠(yuǎn)都無法盡到一個妻子的責(zé)任……將來有一天,我還會離開這里,去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可能再也無法回來……”她閉上眼睛,夢囈般輕語:“曾經(jīng)的你,平凡如沙塵,讓我只有偶爾的牽掛,現(xiàn)在如鉆石般耀眼的你,讓注定沒有未來的我,越來越惶恐……”
轟隆隆…………
一陣幽遠(yuǎn)的轟鳴聲響起,地面也出現(xiàn)了輕微的震蕩。兩個快速擴(kuò)大的空間漩渦分別出現(xiàn)在了云澈和夏傾月的身前。
“看來要回去了……”
云澈的話音未落,兩個人便被同時吸入了空間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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